“我也很想留在你的身邊,陪著你和孩子。”楚言低聲說道:“可是丫頭,我真的不能。我不能讓你爺爺一個人在死守前方的,而且這一次,你父王是南詔的統帥,若是嶽東這一場戰能夠給平祁狠狠一擊,必定對他們的軍心造成很大的影響,也能間接的幫助了父王。”
唐菲菲算是想起了,自己的爺爺唐威帶著明希麵對著平祁的幾十萬大軍,自己的父親也是帶領著南詔的士兵,麵對著平祁的軍隊。楚言是大瀝的戰神,是大瀝的希望,也是她的希望。
“照顧好自己。”唐菲菲呐呐自語低聲說道。
...
楚言去上早朝,在朝中提議從江陵抽取十萬大軍,跟隨他一起出發。
江陵的守軍隻有二十萬,若是抽取了十萬,那麼直剩下十萬了。
不少文官表示不同意這件事。
“若是抽取十萬大軍跟隨和碩王爺前往嶽東,那麼江陵誰來鎮守?”
大臣甲上前大聲的嗬斥楚言。
楚言認出了這是當初的昭王一脈的文官,也是禦史台的人。還真是可笑,事情都已經成了定局這麼久,這些人居然好像要跑出來蹦躂嗎?
“江陵的駐軍是明麵上隻有二十萬,可是加上平南侯府手上的五萬精兵,那可就是二十五萬,若是和碩親王調取十萬人跟隨一起去嶽東,對於江陵來說一點問題也沒有。”
昭親王狠狠的瞪了一眼剛剛說話的禦史,這個該死的老東西,居然想要在這裏來添堵。
其實他知道以前那些跟隨自己的人很多都不服氣霽兒登基。若是以前,他大概也不會服氣,可是現在,他真的覺得挺好的。霽兒登基,自己身上不會背負太重的包袱,等到霽兒可以獨當一麵的時候,他就會離開江陵,雲遊四海。
“二皇叔說得一點也不錯,即便是調走十萬大軍。於我江陵絲毫沒有妨礙,這十萬大軍,對於嶽東來說,才是真正有需要的。朝廷養他們那麼久,不是白費米糧的,現在需要他們為大瀝這一片國土,為大瀝的百姓拋頭顱的時候,見證他們的中忠心之時,他們要做的就是服從。”
龍椅上的蕭霽想要站起來,卻會被案桌給擋住了視線,他幹脆就爬起來站在龍椅上,做到了真正的居高臨下,看著底下的一眾官員,怒聲說道:
“敵軍五十萬大軍,我軍嶽東隻有二十萬大軍,這樣的勢力對比,可不是多一兩人的問題,而是整整三十萬,即便是抽調了十萬大軍,嶽東的也不過是三十萬大軍,比起平祁還是相差二十萬。陳禦史,你倒是給朕說說,這一場仗讓你打,你要如何去打?”
剛剛說話的陳禦史臉色鐵青的,陛下這是絲毫不給他麵子,當眾說出的話,那是狠狠打臉的話。
可是他卻不敢反駁分毫,若是反駁了,等待他的就將會是更嚴重的轟炸。
蕭霽的話倒是引起了文武百官的注意,反倒是忽略了此時此刻站在龍椅上的舉動。
蕭霽冷冷的橫了一眼底下的人,說話的奶聲奶氣中帶著一絲絲不容忽視的威嚴:
“如今敵軍來勢洶洶,若是嶽東失守,等於給平祁的敵軍打開了一條通往我江陵的陽光大道,一旦嶽東失守,你們還有誰能夠保證可以把進入東關的敵軍趕出去,到時候他們就會大肆的掠奪我大瀝的糧食,金銀珠寶,就會毫無顧忌的壓倒我們大瀝的美貌女子。這些人裏麵,指不定哪一個就是你們的同宗妹妹。”
“嶽東依靠著高山為屏障,成為了東關最重要的門戶,你們居然想要打開大門,讓別人進來,殺光你們的親人,奸殺你們的親族嗎?”
“國之將亡,何來家?你們這些糊塗的老匹夫,居然還想著保護江陵?江陵距離嶽東上千裏,若是嶽東失守,朕還要江陵這二十五萬大軍何用,朕還要你們這些文武百官何用?”
陳禦史聽著蕭霽這些話,順著蕭霽的思路一直想下去,不由得臉色蒼白,連忙上前去跪下來磕頭說:“陛下,老臣糊塗,老臣該死。”
蕭霽冷笑,指著陳禦史橫掃了金鑾殿上的諸位大人:“看看,看看。這就是思路不開的後果,作為朝中重要大臣,你們是跟著朕一起支撐起大瀝這片天的人,可是你們的眼界居然這麼狹小,固步自封,死得快。”
朝中不少的百官聽著蕭霽的話,都紛紛的表示自己糊塗了。更有不少和陳禦史一樣覺得不應該抽走江陵十萬大軍的官員為自己的行為和思想覺得愧疚。
是啊,嶽東不守,那麼江陵再多軍隊又有何用?
楚言看著氣呼呼站在龍椅上的小男孩,不由得淡笑。他會慢慢的長大的,一步一步的走向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