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十六年了。 轉眼間十六年便過去了,宇王爺拿著酒壇子,抬頭向著江陵的方向看去:“十六年了,你還好嗎?”
護衛看到這樣的宇王爺,心裏也有點不是滋味。
“南斯,你還記得她長成什麼樣子嗎?”
身後的護衛南斯想了想,不由得笑了笑:“自然是記得的,那是主子最重要的人。屬下自然要記住。”
“來坐坐,給本王說一說,本王擔心,十六年沒有見麵,她已經是不是原來的她了。”宇王爺有點落寞的說。
“姑娘性子爽朗,是難得一見的女子。屬下依然記得,當初王爺第一次見到穿著一身紅衣,騎著一匹紅色的馬匹,笑聲爽朗姑娘時。便對屬下說:這個女子,本王要了。”
宇王爺在南斯的字裏行間慢慢的走回到了十六年前去。
那時候他已經是一個二十六歲的男子了,那一年,父王為他指婚,對方是南詔名門望族烏家的嫡長女烏夢蓉。南詔當時有名的才貌雙全的美女。不知道有多少的王孫公子秋求娶她,可是她卻一門心思都是念著宇王爺,一直到了二十歲還沒有出嫁。
這份感情感動了當時的南詔王,最後南詔王下了賜婚的聖旨。宇王爺生氣的離開了南詔,一直遊山玩水到了江陵。
遇見了生命中最愛的女子,一個讓人欲罷不能的女子。隻是可惜,也留下了一輩子的遺憾。
依然記得,當年南詔和大瀝在邊界爆發了大戰,作為南詔當時的戰神,他有義務保護自己的國家。而他也是大瀝官家千金,兩人之間的差異便開始出現了。他想要帶她走,她去拒絕了。
“宇,我爹是將軍。我是將門之女。我一生最大的希望便是跟隨我爹上戰場。而你是南詔的戰神,南詔百姓的信仰。我們之間有一道永遠也跨不過去的鴻溝。”
一聲紅衣,美豔絕倫的女子站在山頂上,任由著大風吹散著她的發絲。紅衣飄飄,讓人瞧了覺得很美很美。
宇王爺那一刻動了一輩子不再回南詔的決心。
“你走吧,我們之間,若是還有機會再見,便是在戰場上。”紅衣女子紅唇微微的動了動。
宇王爺看著她神情堅決,態度認真,沒有一絲一毫開玩笑的意思。不由得退後了幾步,最後微微的歎息:“跟我走吧,我們隻見沒有南詔,沒有大瀝。沒有王爺,也沒有貴族小姐,我們就是一對單純的閑雲野鶴的夫妻。”
紅衣女子笑了笑:“我不喜歡那樣清閑的生活,我喜歡有刺激的生活。”
宇王爺到現在都想不起來,當初自己是如何離開山頂的。也忘記了當初自己是如何的回到南詔的。
南詔和大瀝的那一場戰爭維持了半年之久,半年之後他回到了南詔都城,沒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求自己的父親,收回賜婚的聖旨。
他在父王的宮殿門外跪了三天三夜,最後還是烏夢蓉親自進宮,對父王說:“這個男人,心中沒有我,我不要了。”
半年後,烏夢蓉嫁給了南詔的另外一個望族東郭一族家主為繼室。為了這件事,父王一直都在生他的氣。而他卻是覺得鬆了一口氣。
他本想等到父王不生氣的時候,再提出和親的事情,然後可以借著這件事把自己心愛的姑娘給接到身邊來。
隻是沒有想到,她居然嫁人了。
十幾年來,他一直都不敢去想,一直都不敢去打聽關於她的事情。總是想著,隻要她過得幸福就好了。這一次來江陵,完全是因為自己的私心所致。覺得哪怕是看一眼也好。
“主子,其實...。”南斯在心裏琢磨了好一會兒,然後才說:“其實姑娘已經是死了。”
南斯下了好大的決心才把這件事給說出來,等到他抬起頭看宇王爺的時候,宇王爺已經是醉倒了。
他站起來,微微的歎氣:“其實這麼多年來,屬下一直都有讓人暗中的注意姑娘的情況。主子,屬下擔心等你到了江陵,知道了姑娘的事情,會承受不住打擊。”
南斯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覺得有點糟糕。他順手便拿起了自家主子喝剩下的酒,倒頭就是猛喝。
“姑娘,你看到了吧。其實主子一直都不開心,一直都不開心。”
南斯扶著宇王爺回房間休息,為他脫去外衣的時候,看到了那一枚宇王爺隨身攜帶了十六年的玉佩,不由得鼻子有點酸酸的。
“南斯,本姑娘告訴你,這玉佩一定要給我找到,若不然,本姑娘便便休了你家主子。”紅衣女子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南斯,似笑非笑的眼睛帶著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