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小子會不會是逃跑了?”
“我看肯定是。”
“也不看看他才幾歲,居然膽敢和陳太醫作對。”
“陳太醫可是陛下最信任的太醫呢,因為偏愛殿下,陛下才讓陳太醫來幽州的。”
唐菲菲沒有想到自己離開營帳,去準備一下給那小子刮骨去毒的手術工具,回來到居然會有人這樣議論自己。
簡直就是廢話,她唐菲菲會半途逃跑?頭可斷,血可流,卻是絕對不會做出逃跑的事情。
當然,萬事有例外。唐菲菲在心裏笑了笑。
“誰說我逃走了。”唐菲菲掀開簾子進去了:“小爺我,是除了名的膽大,而且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我說了可以救他,那就是可以救她。”唐菲菲把手中的盤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後問受傷的男子:“你叫什麼名字。”
“屬下叫徐浪。”徐浪強忍著疼痛,擠出了一個微笑。不知道為何,徐浪就是願意去相信眼前這個比起自己還要小很多的少年。
“徐浪,你小腿的骨頭中毒還不是很深,隻是表麵的。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幫你把壞死的肉給清除了,然後幫你把骨頭表層的毒給刮去。”
“這個過程需要很大的忍耐力,會很痛苦,我會先施針為你封閉了你的感觀。這樣會好一點。當然,前提是你願意相信我,我便開始為你動刀。”唐菲菲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的。那些毒,她可以解。但是深入骨頭的毒卻是不那麼容易解。唯一的辦法便是刮骨去毒。而她沒有試過,這些都是在公儀老者的行醫記錄裏有詳細的記載。
唐菲菲在這個時候不由得對爺爺感激起來了。當初哥哥可以去部隊,而她十六歲開始,卻要學習人體各種穴道,還有人體學。 而且爺爺還托關係把自己弄到大學去上過人體學的課程。
唐菲菲拿起銀針,開始為徐浪封閉他的感觀。而且讓他靜靜的睡著了。
陳太醫在看到唐菲菲這一手的時候,有點愣住了,好奇起來了,然後走到一旁認真的看起來。
針灸學,大瀝應該是無人會的。據他所知,便是公儀一族,殘留的記載也不多。更別說有人會了。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麼人?看她下針的時候,好像是很熟練了。絕對是經過無數次練習的。
這時,無雙端著水進來了。唐菲菲把一包藥粉倒在水裏,開始為徐浪清洗腳部腐爛的地方。
“這是什麼?”陳太醫不由得好奇的問唐菲菲放了什麼到水裏去。
“這是我自己研製的消毒藥粉。傷口是最容易感染細菌的,若是不仔細清洗,消毒,就算你處理好傷口,也許一樣會因為處理手法不當而導致送命。”唐菲菲拿起公儀老頭送個自己的小手術刀,開始了漫長的手術。
陳太醫和很多人太醫,手上的士兵,還有無雙都在一旁看著。唐菲菲覺得額頭都溢出汗了,最後低聲的說:“能不能不要都圍在一起看,空氣不流通,馬上散開。”
無雙聞言,便開始把那些大夫還有傷員都會趕到一旁去安靜的呆著。陳太醫卻是打死也不願意離開,無雙也無奈,隻能是留著陳太醫。
手術用了一個時辰才結束,縫合的時候,唐菲菲覺得自己的手都有點顫抖了,卻是強作鎮定的把手術完成了。
“高明,高明,實在是太高明的手法了。”陳太醫不得不說,自己甘拜下風了。不管這士兵是生還是死,至少唐菲菲這一手在陳太醫看來,去是高明。
唐菲菲累得差點便坐不穩。楚言衝進來抱起唐菲菲最後對無雙說:“收拾好這些東西。”
眾人看著逸王殿下抱著一個少年匆忙的離開,大家都不由得多想,這少年到底是什麼人?是何身份?
陳太醫是大夫,也是一個人精,做事做人都很細心。想起了剛剛他無意中注意到的,那少年的耳墜很奇怪,好像是姑娘家的,就算是刻意粉飾了,也有帶耳環的痕跡。
這是一個姑娘,難道是逸王殿下的心上人?可,逸王殿下不是和唐威那老家夥的嫡孫女定親了?這又搞一出?看逸王對那丫頭的態度,不像是允許她為側妃的樣子。
他不由得想到,若是老家夥知道了,會不會暴跳如雷。他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心裏覺得慶幸,自己是沒有兒女,若不然,也需要一輩子操心。
唐菲菲坐在楚言的營帳裏,大聲的說:“你抱我回來幹嘛?男女授受不親,男男更是授受不親,你這樣讓剛剛看到的將士會如何想我?”
楚言看著唐菲菲生氣的樣子,不怒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