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少年那被斬開散去的劍氣又凝聚在一起,化成一道光劍,向著梁全刺去,梁全也是一驚,急忙抽劍抵擋,各自退到兩旁。
梁全手上的短劍微微顫抖,而他心中卻更是驚駭不已,剛剛那一道光劍的力量,居然隱隱有武王的力量。
難道這小子以前是隱藏實力?
赤紅兩人看出了不對勁,剛要上前,就被梁全攔住,梁全心中雖有疑問,卻不露於言表,關切地問道:“畫竹,剛剛那一劍我下手有些重了,你沒事吧?”
少年擺了擺手,另一隻持劍的手卻顫抖了起來,虎口幾道血絲印出了鮮血。
站在一旁的梁慕婉急忙上前抓住了少年的手:“木頭你的手怎麼流血了,快讓我給你包紮一下。”
梁全看到這幅情景,打趣地說道:“好啊,大小姐你不關心叔叔我,卻對這小子寒虛問暖的,真是女大不中留啊,這次回去讓你父親考驗下這小子,畫竹你放心,我們雖然是王侯之家,但是兒女婚姻不講究門當戶對的,哈哈。”
李畫竹被梁全這一套說的臉紅了起來,卻感覺手上一疼,隻見梁慕婉給他包紮時對著傷口重重一掐,直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氣的說不出話來,梁慕婉卻抬起頭對著他重重哼了一聲:“看什麼看,本小姐給你包紮那是你的榮幸,不用謝我,誰讓我看你這塊死木頭有幾分順眼呢。”
少年聽後嘿嘿地傻笑起來,梁慕婉見狀卻羞得小臉通紅,輕輕地錘了一下逃也似地跑開了。
靜下心來李畫竹回想起剛才的情景,當時被梁全持劍抵在喉嚨上時,他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殺機,而隨後就感到胸口的那玉墜傳出一陣沁人心脾的冰涼,站穩後就感覺持劍的右手傳來一陣疼痛。
“那道藍色的光劍,難道是自己鬥氣所化?居然能將梁前輩逼地後退。莫非是這玉墜的神通,這兒有梁全他們看著,等回去後問問安叔吧。”少年摸著胸口的玉墜,暗暗想到。
而一旁的梁全也懷著心思:“這小子難道和我一樣是‘武王’境界,不可能啊,他身上的氣息沒有那麼強烈的,難道真的是上古世家出來曆練的弟子?回去之後我得向家主稟報這件事,看這樣子,慕婉這小妮子怕是對這小子動了心思了。”
兩人各懷鬼胎,也不點透,看眾人休息的差不多了,梁全又和眾人繼續向山上走去。
“畫竹啊,剛剛那場比較,你明白了同樣是凝聚鬥氣,而你我的差距在哪裏了麼?”梁全笑眯眯問道。
走在最後的少年想了想答道:“嗯,我想明白一些,就還拿海綿來比較吧,我能壓縮的是一塊海綿,而前輩您能壓縮的卻是十塊海綿,這十塊海綿壓出來的力量當然要比一塊的力量大的多。”
聽到這回答,梁全滿意地點了點頭:“差不多就是這意思,這海綿就是我們自身的力量,雖然你我力量的差距沒有十倍那麼多,但你卻用不了那麼多,而我卻能運用自如,這操控力量的玄妙需要日積月累的曆練,我看你天賦不錯,若是有造化,我看五年之內就能躋身武王境界,倒是比我年輕時強了不少啊。”
少年剛準備客套兩句,就聽到空中傳來一道尖銳的嘶吼,抬頭一看,空中飛著一隻鷹隼,那鷹隼身上的毛發亮的如同金屬般。
幾人也抬頭看著天上的妖獸,走在前邊的赤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懼:“這難道是‘鐵翅鷹’?為什麼這畜生會出現在山上?”
梁全也是一臉嚴陣以待,卻又好奇地說道:“不應該啊,這畜生一般都是在高山或是懸崖邊上棲息的,咱們腳下這山也不高,它不可能把巢穴建在這裏吧。”
眨眼之間,鐵翅鷹已經飛到了眾人頭頂,盤旋了兩下,便衝著眾人俯衝下來,赤紅兩人各自發出一道劍氣,一道被那畜生躲了過去,一道劍氣擦著它翅膀劃過,隻劃下幾根羽毛,相碰時竟發出金屬碰撞的嘶鳴聲。
那畜生飛的近了,向著剛剛擦掉它皮毛的赤抓去,赤急忙向旁邊一躲,卻慢了半拍,胳膊上被抓出一條血淋淋的傷口,少年看的觸目心驚,暗暗咋舌那鐵翅鷹的強悍。
就在眾人和那畜生混戰在一起時,卻沒有注意到他們身處的山周圍亮起了紅光,如同鐵桶倒扣般將他們這山籠罩在其中,而紅光的頂部就在山頂的一處山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