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一想,少年便明白了這委托難在哪了,便坐地起價:“颶風狼?這颶風狼倒不是多厲害,可是那幫畜生可是群居,你讓我從母狼眼皮底下偷它們的孩子,偷了之後還得一路防著那畜生報複,我可聽說,颶風狼算是林子裏那幫畜生中最記仇得了,十個金幣就想讓我提著腦袋拚命,不可能,三十金幣,少一分都不談。”
鐵鉤小九九被人看穿,訕訕一笑:“老弟,帳不是這麼算的,你要拚命,我這幫兄弟也要拚命,這樣吧,十五個金幣,行不行?”
一聽這話,李畫竹的火大了:“十五金幣?你這是漲還是沒漲,你那幫兄弟隻要不給我添亂就行了,拚命也輪不著他們,換你十五金幣你幹麼?”
鐵鉤臉上為難了起來,低頭盤算著。李畫竹看火候差不多了,語氣緩和了一些:“鐵鉤老大,大家都是出來拿命討飯吃的,這樣吧,二十金幣,還有殺的那些颶風狼賣的錢分我一半,你看行不行?”
聽見少年鬆口,鐵鉤本來還想再討些便宜,就聽李畫竹冷哼一聲:“這是我的底線了,你接了這委托卻交不了差,我看到時你怎麼辦,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是鎮西邊那‘梁福’茶樓發的委托吧,如果你不答應,我就找他們商量一下,我看憑咱倆的實力,掌櫃選誰!”
鐵鉤心裏暗罵自己說漏了是梁國那邊的生意,李畫竹猜的沒錯,這梁福茶樓本來就是梁國一個大豪門在這建立的,平日裏賣些茶葉,不過暗地裏會給傭兵發一些委托。
這委托本能以鐵鉤的本事是不可能接下的,可是他平日裏和茶樓的掌櫃有些交情,又許諾抓回來之後給掌櫃分紅才算是將這委托接了下來,鐵鉤心裏的算盤打得不錯,花些錢雇個打手,事成之後自己賺大頭,誰知碰到了李畫竹這個瘟神,不僅坐地起價,還揚言要搶他的生意。
無奈之下,鐵鉤點了點頭算是答應,約好和李畫竹明天早上在這裏碰麵,便先走了,臨出門時,扭頭撇了一眼低頭喝酒的少年,眼神裏帶著一絲歹毒。
晚上,李畫竹在酒館喝了些酒有些尿意,便往後邊茅廁走去,走的近了,茅廁裏兩人的低語讓他的酒意醒了一大半。
隻聽其中一人說:“哎,今天大哥和一個小子談抓畜生那事,回來之後就板著一副臉,你知道他跟我們說什麼了嗎?”
“噢?說什麼了?”
“大哥說到時帶上幾個身手好的兄弟,等狼崽子抓到手回來的途中將他宰了。”
“真的假的?我聽說那小子本事不小,老大好像都不是我的對手。”
“沒事,雙拳難敵四腳,老大剛剛又讓人買了些‘軟筋散’,到時和在酒裏給那小子喝了。不過這事得隱秘,所以老大隻告訴了我們幾個身手好的兄弟,不過老大說了,到時候宰了那小子,分出來的賞錢給所有兄弟分了。”
“老大這手玩的厲害,不怕那小子不載,我那還有幾支袖箭,回去我拿給你。”
過了一會,李畫竹聽到兩人要起身,急忙憋著尿意往外跑去,走在街上,少年好像想到了什麼,往藥店方向跑去。
旅店房中,李畫竹看著手裏的一包藥粉,冷笑了一聲:“要不是我僥幸得到消息,恐怕這次就得死在林子裏,安叔說的沒錯,人無害虎心焉知虎無害人意。鐵鉤,你不仁,就別怪我李畫竹不義了。”
翌日早晨,少年到了酒館,就看鐵鉤和幾個傭兵打扮的人坐在一旁,鐵鉤也看到了李畫竹,嘿嘿一笑:“李兄弟你來了,要是沒事的話咱們現在就出發吧。”
少年點了點頭,一行人向著荒蕪森林走去。
進了森林,鐵鉤拿出一張地圖,看了一會便指了一個方向,這一行人也不怕林子邊緣有什麼畜生敢偷襲他們。
一路上除了幾隻不開眼的幾隻低階妖獸‘厥土狗’被幾人殺死倒也沒什麼變故。
晚上,一行人在背風的土溝生火取暖,鐵鉤嘴裏嚼著土狗肉喝了一口酒說道:“李兄弟,前邊不遠就是一群颶風狼的老窩,手下人說那大概有二、三十隻畜生,還聽到了狼崽子的叫聲,明天早上,我帶著一幫兄弟拿火把扔到它們老窩裏,那幫畜生公的肯定會出來,到時候窩裏隻剩幾隻母狼,你就拿著這布袋套住狼崽子,事成之後咱們還在這裏集合,一路上那幫畜生的追殺才是咱們該提防的。”
說完,鐵鉤拿出一個布袋,李畫竹拿在手中感覺質地結實,狼崽子的爪子恐怕撓不破。
吃喝完,李畫竹躺在幹草堆上,看著一旁的鐵鉤,眼中迸出殺氣,不過他卻忍住了,心裏盤算了一陣,也翻身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