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悶響,軍刀這個川幫十二眾之一就已經飛了出去。而劉宇依舊是淡淡的站在那裏,沒有人看到他是怎麼出手的。而那些夜場裏麵川幫的幫眾,以及那些十惡不赦之徒都驚訝的看著這個年輕人。川幫十二眾的什麼實力,他們清楚得很。就這樣,被這個家夥弄飛出去了。
“我說過,川幫無關的人,可以離開。”劉宇臉上依舊是那麼淡漠的表情,不過這一次眼中卻是多出了一絲殺戮之色。
一些賣肉的妖豔女人早在軍刀飛出的時候,就已經準備逃跑了。這時候聽到這句話,頓時一陣混亂。一些癮君子也跟著慌亂的人群朝入口處跑去。而剩下的一些,除了川幫幫眾之外,就還有一些本身手上就沾滿鮮血的人。
“一起上,誰幹掉他,我親自到幫主那裏給他請功。”從地上爬起來的軍刀又驚又怒的對著一群人喊道。隻是他自己說什麼也再也不敢過去麵對這個家夥了。
川幫人員之外的那些人,本來就是生死邊緣摸爬滾打的。有的甚至已經被通緝很久的死刑犯,本來早就都有一死。如果在這個時候能夠搭上川幫這條線,或許自己還能快活的多活幾年。
聽到軍刀的聲音,最先動的不是川幫人員,而是這些窮凶極惡之徒。手中各種凶器瞬間出現在他們手中。出來行走江湖的人,又有哪一個不隨身帶著利器?
隻是,下一刻,劉宇動了。跟著他動起來的,還有一道如同月牙一般的寒芒。
在昏暗燈光的照射下,一抹抹鮮紅不斷的飄灑在空中。跟那些光線參雜在一起,卻詭異的有一種近乎死亡的美感。
沒有那種死亡的壓抑,在劉宇優雅的步伐中,那些飄灑的鮮紅仿佛成了他死亡之舞的點綴一般。隻是鮮紅全部落下的時候,劉宇的死亡之舞也停了下來。原本站在入口處的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這些人群的身後。
沒有撕心裂肺的慘叫,沒有痛苦的呻吟。有的,隻是那些極惡之徒驚恐的表情,以及從他們喉嚨出發出的嘶啞聲音。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四海會的人終於在反應過來後趕了進來。隻是當他們看到滿地的鮮紅,以及捂住喉嚨不斷發出嘶啞聲音的人時,頓時一股死亡般的恐懼湧上心頭。
“用這些人,來換取你們的信任,夠麼?”劉宇臉上掛起一絲痞氣的笑意。隻是現在這道平時怎麼看怎麼不爽的笑意,在現在看來是那樣的讓人恐懼。
“夠,夠了。”不知道是誰先開口說了一句,隨後,那些原本驚恐的四海會人員眼神都炙熱起來。這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居然憑借自己一人之力,就解決掉這個就算他們幾十人都要付出極大代價才能完成的事情。
“彪子,就暫時先用這個人來祭奠嫂子吧。”劉宇看著一旁有些激動得顫抖的彪子,臉上掛起一絲苦澀的笑意道。
彪子感激的看了劉宇一眼,對於這個家夥,他從一開始就決定無條件的信任,無論他決定做什麼,彪子都知道一定會成功。這種信任,以其說是盲目,還不如說是彪子早就看出劉宇超乎常人。當然,有這種眼光的,除了他之外,李沐白等人也具備。
“好一個四海會,難道你們真的以為能夠跟川幫抗衡嗎?”軍刀自知今日難逃一死。反正在走上這條路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雖然劉宇給他帶來的恐懼已經有些超越了死亡,不過自知無法逃避之後,軍刀也把那些恐懼拋到腦後去了。
劉宇撇了軍刀一眼,嘴角掛起一絲不屑的笑意。隻是不等他開口,彪子已經搶先站了出來,手中一柄看上去十分霸氣的斬馬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拿了出來。
沒有激烈的打鬥,除了彪子的怒吼之外,在兩聲金屬碰撞之後,軍刀已經身首異處。隻是,彪子的左肩上掛著那柄黑色軍刺。
好像沒有感受到左肩的疼痛一樣,彪子用斬馬刀撐住身體,口中發出一陣狂笑,隻是,笑聲中帶著無盡的憂傷跟苦澀。眼中不知道是因為喜悅還是悲傷,已經有一些熱流滾動出來。
劉宇沒有阻止彪子的發泄,四海會一眾成員雖然不知道彪子是為什麼,但是也沒有一個人去打擾他。一個男人,難免會有一個無法言明的故事。
好半響後,劉宇才扶住身體微微有些顫抖的彪子,看著他左肩的傷微微皺起眉頭,交代四海會留下一些人打掃現場後,就帶著彪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