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晌午,天灰蒙蒙的,貌似是要下大雨了,母親送我到車站,囑咐著我,然後讓我等會她,她匆匆向超市跑去了。
我的母親是jx人,前麵也說過,住在大山腳下,至於母親為什麼會嫁到js來,這也是後話了。外婆和我奶奶那一代貌似一樣,娃子都是成群的,母親說,本來她還有兩個妹妹,都沒活過七八歲,哪個年代,活躍在特殊時期和改革的期間,更何況是在大山裏,條件艱苦是決定的。外婆家最有出息的算我舅舅了,母親的哥哥,一年前母親悄悄告訴我,舅舅一個月就賺了一百來萬,舅舅發達了難免會有兄弟姐妹會眼紅,所以這個消息呢也是悄悄告訴我母親,不讓外報的。
恍惚間,母親從超市出來了,遮天的烏雲一層層像是要踏下來,嘈雜的車站安靜了許多,母親微笑著小跑而來。母親年已過四十為不惑之年,旁人眼裏的母親還是很年輕,就我看來,已經蒼老了很多,兩鬢已有些許白發,額頭也刻下了歲月的年輪。
以前我從不會覺得母親會老,現在誰也逃不過時間,母親老了。
“源,想什麼呢,媽給你買了點麵包,路上吃,還有水,你一天到晚的不喝水,這可不行,天要下雨了,傘拿著。”她一直是笑的麵對我。
“好嘞,媽,下次就別買了,我路上不喜歡吃東西。”我撓著頭,接下了包裹。
“好好考試哈,有什麼事就和家裏說,別藏著掖著,錢不夠,我就打過來,和爸媽還客氣什麼。”
我點了點頭。確實,我很少向家裏主動要錢,每次要是生活費缺了,我也會跟同學借點補上,或許這是一種愧疚吧。
母親拍了拍我的背“把胸挺直了,老是彎著,長個子呢,會駝背的。”
“知道了媽,好好照顧爸,多買點好吃的,他平時吃的少,這次啊,乘這個機會好好補補。”
“你放心,家裏的事不用你操心。”
沒多會,去火車站的大巴徐徐過來,向外散著熱氣。母親向我擺了擺手,深情的注視著我,我沒有說話,是說不出話,因為有種東西哢在喉嚨一般。我找到一個靠著車窗的位置,透過藍藍的窗戶向母親看去,這一刻,我朦朧看見母親臉上迅疾劃過的淚珠,她轉過頭,用手拂過臉頰。我知道她哭了,這輩子父母為我付出了太多。
學校的宿舍走廊很往常一般,有著廁所飄來刺鼻的氨氣,個別宿舍的泡麵味,還有濃濃陰天的那種潮濕氣兒。容嬤嬤看見我有點吃驚,沒想到我會回來那麼快。“沒事吧,看你一臉憂傷的樣子!”
我隻是點了點頭。
我對他說“我們這樣的日子對嗎?”
“管他呢,反正沒幾天我要去當兵了。”
他父母為他報了名額,他家世代當兵,到了他這邊一樣,或許對他來說是個不錯的出路吧。
那我呢。
父親為沒日沒夜的上班,五十的年齡卻有著60的身子,旁人都管父親叫小老頭。每當我上課睡覺,下課玩遊戲的時候,可曾想過,我的父親正在幹的重工,流著汗水從不喊累,父親經常會說,加班有十幾塊補貼,我有什麼不能幹的。
我或者我們應該審視一下我們自己的態度,不管是對生活,還是對未來,對自己。更重要的是對得起父母。
因此,我決定寫一本平凡的書,獻給我的父親,全天下為自己的子女揮灑汗水的父母。
以下章節會按時間段從小時候年輕幽默的父親到現在沉默寡言的父親。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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