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手了,手中泛出血光,那一柄寒光閃爍的戰矛被他擲了出去,要連人帶鱷一塊釘在地上,手中符文鎖鏈交織,隻待定住無病後迅速擒拿,帶回公子身邊。
無病聽到了身後的破空聲,沒有硬接,用腳夾著鱷精猛地一個翻身,橫移出去七八米。
“轟!~“
骨地上被戰矛射出了一道深坑,大量的白骨被炸成了粉末,“簌簌“地滑進白骨縫隙中。
“嗯!~“
血翼奴仆大驚,勢在必得的一擊竟然被躲過去裏,按情報說這個少年應該初入煉髒境啊,隔著這麼遠不該感知到他,所以他在射出了這勢在必得的一矛。
“真是麻煩啊,隻好多廢手腳了!“
血翼奴仆雖驚異於這裏的詭異,但見白骨被炸穿了,也沒有什麼動靜,便不再懼,從空中撲下,手掌間纏繞著血氣符文,一道道鎖鏈交織。
“終於來了!“
無病從鱷背上翻下來了,“走吧,駝我到這裏,放你離去,我說話算數!“
鱷精如蒙大赦,四條粗短的腿轉的飛快,身上的鱗片全都舒張開,生起了風,它如一道離弦的箭,頃刻間不見了身影。
紫光閃爍,無病給自己蒙上了一層雷甲,握著拳,站在那裏蓄力。
血翼奴仆已經到了,見無病站那裏一動不動,冷笑一聲“果然是邊荒的野民,以為有點狗屎運,得了點傳承,便能越境搏殺?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大部族的天驕了?”
血色的鎖鏈從無病的頭頂套下,而後兀地縮緊了,一道道詭異的符文往他的身體內亂鑽,如天藤爬在五髒熔爐上,要切斷他體內的力量來源!
“有點意思!”
不愧是大部族,這種奇特的符文都有,這是專門用於擒拿的符文嗎,鎖住力量的來源,讓我束手待擒?
血翼奴仆輕蔑地看了一眼無病,山野雜種,小部族的野人也敢自傲?他伸手提起了無病的獸皮衣領,想要將他擒上高空,飛回公子羅通身邊。
“你是羅通,雨王世子,還是江子回的人?”無病沉聲問道。
血翼奴仆瞟了他一眼,“小野種也敢直呼公子之名,等公子把你身上的傳承抽出來,看你還有沒有這麼嘴硬!”
“那麼,你是羅通的人咯?”無病又問了一聲。
“大膽,再敢直呼,我就先將你掌嘴一頓,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對強者的尊敬!”
血翼奴仆大怒,這種野蠻邊民,就是沒有教化,不知道自己身處於何種境地嗎,不跪地求饒,反而屢次三番地出演不遜,若不是公子要活的,真想立馬格殺在當場。
“對於強者的尊敬?你也配?”
被一口一個雜種叫著,無病早就滿腔怒火了,而今確認了敵人,也就不再收手。
“滋~”
雷光閃爍,紫電狂湧,如一尊虯龍,掙脫了禁錮,無病猛地一震,爬縛在身上的符文鎖鏈寸寸崩斷,他捏拳,猛地一拳擊出,且帶著雷光,一出手就是最為淩厲的雷術,對於這種自命不凡的奴仆,無病隻想一拳轟殺。
血翼奴仆大驚,這是什麼情況,不是被禁錮著嗎,怎麼一下就被掙脫了,還有這雷術,這真的是一個小部落該有的神通寶術嗎,真龍傳承,肯定是真龍傳承!
“你得到了真龍傳承?對不對?”
血翼奴仆眼中放光,手上凝出血色長戈,“看來十有八九,真龍寶術就在你身上了,交出來,這種傳承不是你這種野人配擁有的,隻有我家公子這樣的人傑,才能繼承與發揚!”
“那今天就讓你們口中的野人,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強者,什麼叫做尊敬吧!”無病猛地撲了上去,一拳擊在戰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