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外圍,這是無窮無盡的軍隊,列成方正,隊列前行,如一條滾滾的巨龍,拱衛部族,其首尾皆不可見,也不知其數量。
在另一邊,一些族中元老與重要任務的家眷,聚在那裏,也參與了這一次浩大的祭祀,沐浴著血氣虹光,莊嚴肅穆地跟著禱告。一個少婦,紮著鳳髻,懷中抱著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嬰兒,男嬰吮吸著手指,一對烏亮的大眼睛,與無病很相像。
沉睡中的無病感到一股至親的氣息,那懷抱中的,是自己嗎?那這位華服鳳髻的少婦,是自己的娘親嗎?
場景再變,這是座巨大的府邸,兩尊石麒麟鎮壓左右,朱漆大門上,龍飛鳳舞般刻著四個鎏金大字“冠軍侯府”,府邸莊嚴,守衛皆是精兵,身貫烏黑甲胄,行走巡邏間如虎似蛟,腳下生風。
侯府中,宮殿成群,靈光彌漫,珍寶奇石多如敝屣,仙禽異獸在後附長空嘶鳴。有碧波蕩漾,小河潺潺,一些珍貴的樹種被栽種在園林中,空氣中流露著花果的芳香,令人聞之精神一震。
一座石玉雕鑄的廊橋,橫臥在一泊小湖上,水光漣漣,白雲倒影在湖水中,有龍須錦鯉慢悠悠地遊過。那位貴婦抱著懷中的嬰孩,時而灑下一個靈果,供水中異珍們搶食,逗得嬰孩咯咯發笑。
“啟稟夫人,八爺回來了,自西荒獵回了一頭異種鵬鳥。”有一個管家,豐神俊朗,雖著著青袍,蓋不住他一身的英武之氣,眉角之間,竟與獨臂老頭相似。
“哦,隨我去迎接”少婦起身,輕輕地一步踏出,轉瞬間已是百米開外了。
“夫人,看我帶回來了什麼獵物”一個英偉的男子,劍眉星眸,談吐間聲如雷震。
“小聲點,我已聽姬康說了,獵回了一頭凶禽鵬鳥,若是嚇到我兒,老娘我要你好看!”貴婦人抱著嬰孩,舉止本來雍容華貴,然而被男子挑起火氣,言語間有不善,嚇的男子訕訕一笑。
“對對對,都是為夫的錯,快把鵬鳥呈上來,讓夫人消消火氣。”
看到英偉男子這幅不要麵皮的模樣,貴婦“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了,作什麼妖,下人麵前也不嫌丟臉。”
有兵士拉著車,將一具鵬鳥架了上來。
這一尊鵬鳥雖然已死去多時,但屍體依舊還未冷卻,金羽如箭,兩排翅膀劃過一個兵士的甲胄,竟如切豆腐般將一層重甲切割開,截麵光滑,若是在深入三分,恐怕士兵就要被開膛破肚。
在其金鐵般的頭顱上,一根鐵箭從眼窩中射入,過去這般久,箭上仍留有狂暴的殺機,如冥王的氣息,將鵬鳥的腦漿攪個粉碎。
“侯爺,請以寶血,為公子洗練體魄!”管家看到這頭鵬鳥,大為驚異,這不似鵬鳥,倒更像西荒妖皇族金翅大鵬。
“好!~|
被稱作侯爺的男子操起寶刀,剖開鵬鳥的心髒,取出了精血,滿滿的足有一臉盤。
鵬鳥精血寶光衝天,逝去多時,但一身的精血不曾流失,每一粒血珠都晶瑩剔透,圓滾滾地浮在玉盤中,時而化作大鵬寶像,在玉盤上空長鳴。
侯爺從貴婦手中接過嬰孩,剝了個精光,將他放置於寶血中,任由他遨遊。
“夫君,無病尚小,此時就用寶血淬煉身軀,會不會太過早了。”美婦人很擔憂,覺得嬰孩承受不了異種大鵬鳥寶血的洗滌與淬煉,因為實在太過年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