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村長的虔心禱告下,一些婦女也跟著誠心默念。
祭祀的石案上,那株幹枯的老柏樹,似乎聽到了這群可憐的祭民們的禱告,僅餘的幾片葉子中,有碧綠的霞光灑下,飄在空中,橫溢盎然,有孩童深吸一口,頓時覺得渾身輕鬆,骨骼滋潤,不過立馬被身旁的母親製止,這些生命氣息,可事關他們村中的這些壯年,若是出了差錯,整個村子必將遭受更大的災難。
碧光悠悠,將青山等一排七八個重傷的男子,籠罩其中,身上的傷疤很快結痂,厚厚的一層,每個人身上都有,多的幾十處,少的也有十幾處,傷口結痂後如蜈蚣一般,猙獰恐怖,令村長與族人痛心,該是如何慘烈的危難,給這些族中的壯年們造成這樣可怕的傷痕。
碧光持續了十幾個呼吸,老柏卻顯得更加枯皺了,僅剩的幾片葉子中,又脫落一片,落在地上,被風一吹,化作了飛灰,老村長帶領族人,誠心地向老柏叩了三個響頭,敢接圖騰的庇護與犧牲。
青山幽魆魆地醒了過來:
“這,這是哪?”
“青山,這是祖廟,你到家了,圖騰保佑,山神保佑,你總算醒過來了。”老村長緊握住他的手,將他頭輕輕托起,
“好孩子,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和你一道的其他人呢,怎麼就回來了你們著七八個?”老村長眉頭緊蹙,控製著
自己的語氣,想要從青山口中了解到一切事情。
“他,他,他們都死了,村長,他們都死了,被烏鴉部族殺死了,我們和大岩哥走散了,我們拚死突圍了出來,路上又碰到一條黑水玄蛇,一下子就屠了我們十幾個人族人,活下來的額就剩我們這幾個了,嗚嗚嗚~”
青山這個將近八尺的鐵血大漢,此時躺在老村長的懷中,嚎啕大哭,在邊荒中戰鬥時,縱使身上幾十道傷口沒有讓他哭泣,而今回到了家園,麵對著親人,想到了同族人拚死殿後,給他們幾個撕開一個生的缺口,一朵朵血花在烏鴉部落的
利刃下綻放,他終於忍不住悲從心來。
“啊~”
有幾個婦女當即暈了過去,幾個很多孩子也在大哭,流淚,他們的父親兄長,永遠被留在了邊荒中,甚至連屍骨,都再也看不到最後一麵。
老村長也失神了,被這個消息驚到了,當第一眼看到這七八個族人,他就有了不祥的猜測,如今猜想成真,他似乎看
到一張張熟悉的麵孔理他遠去,那些都是他一天一天看著長大的村中後生啊,如今屍骨難存,可能淪為荒獸血食,也有可能被烏鴉部落拖回去,掛在營寨門口進行炫耀。
不過老村長沒有失神很久,如今村中就這七八條壯漢,烏鴉部落既然做了初一,就肯定不回輕易收手的,到時凶惡的烏鴉戰士們殺到,必定會搶走婦女,殺死老人與孩子,這個部族就完了,他要繼續了解情況,好為族人求一條生路。
老村長強忍悲痛,繼續問道:“那大岩呢,大岩不是和你們走散了嗎,你怎麼知道他們的訊息的?”
青山哽咽著,喉中有千分悲痛,胸中有萬丈怒火,“是無病的爺爺,村外的那個啞老頭說的。”
“啊,那個老頭?不是個啞巴嗎?”有一個三歲的孩子發問,他尚小,不懂大人們口中的"死"是什麼,而今被勾起了
好奇心,天真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