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蓉張了張嘴,眼裏有著委屈,咬著唇一個字都沒再說。
黎敘並沒有覺得自己語氣重了,“你已經是二十幾歲的女孩子了,跟小時候不一樣,住在我這裏,自己要注意。”?
馮姨沒住院以前,馮姨住在對麵那棟小樓,黎敘平時都很注意自己的著裝,畢竟馮姨也是女性。段嘉蓉就更不用說了,年輕女孩子,在自己房裏穿少點無可厚非,但這房子裏不還有他麼?
黎敘語氣嚴厲,其實也是為她好,小姑娘還沒結婚,行為舉止得注意著點。
也沒跟段嘉蓉多說,倒了水轉身就走了。
黎敘上樓,段嘉蓉又聽到他禁/欲的咳嗽聲。
段嘉蓉心裏特別惱火,他怎麼就這麼對她?
明明經常都在書房門口,在他們房門口聽見他那麼下/流的和明月對話,都說外表禁欲的男人,內心其實是很搔的,黎敘也應該是這個樣子,怎麼就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難道是她不夠有吸引力?
段嘉蓉雙手緊緊摳著水杯,如果手裏的是一次性紙杯,早被她摳壞了——段嘉蓉就想不明白了,她到底是哪兒差了,是哪兒比不上明月了。
她沒胸麼,她身材不夠好麼,還是說她沒有明月漂亮?
在段嘉蓉看來,明月不就看著從純麼,她也裝得很好啊,明月平時是怎麼和黎敘說話的,段嘉蓉都像是掌握到了精髓,嗓音軟軟糯糯的,她覺得自己已經學得很好了。
她很懊惱,到底要怎樣,才能打動那個男人!
段嘉蓉回房的時候經過二樓,黎敘在書房聽到她的腳步聲,下意識往門外瞧了一眼。
什麼都沒瞧著,人已經上樓去了。
黎敘又捏了捏眉心。
黎敘和明月一樣,心有察覺,但又覺得自己想太多。
嘉蓉從小就在黎家進出,乖巧可愛的一個女孩子,又勤快,又懂事,怎麼看都不像是有壞心眼。
低不可聞的笑了一聲,笑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敏感多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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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睡到半夜,醒了。
已經是淩晨三點,身旁的男人早已熟睡。
明月歎氣,最近老是這樣,睡得早,但是睡了一半又會醒,再次睡下去,醒過來就是大白天了。
明月笑眯眯的湊上去親了親男人的嘴巴,然後拿外套披上,下樓去溜達。
家裏的燈向來都是開著的,整所房子燈火通明,那是黎敘特意給她留的,知道她晚上要起來,怕她摔了,每個角落都是亮著的。
他對她怎樣的好,她都知道。
明月在客廳開了電視,但並沒怎麼看,大半夜的拿著手機刷微信朋友圈。
黎敘是在半個小時後下樓來的。
在床上伸手一摸,沒有摸到明月,下意識的就睜開眼睛。
她不在,肯定就是下樓去了。
黎敘雙手揣在睡袍裏下樓,一步一步走得很慢。
那個背著他偷偷搞手機的女人,他看著便笑了,在樓梯上咳咳兩聲,叫她,“明月。”?
某個偷玩手機的人聽見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手一抖,手機就掉在地上了。
“嚇死我了。”?明月趕緊穿上拖鞋,把手機撿起來,站在沙發麵前隔得老遠的說黎敘,“人嚇人要嚇死人,跟你說好多次了。”?
“又睡不著了?”
黎敘走過去,抬手摸摸她的腦袋。
“嗯。有點餓了。”明月說。
“想吃點什麼,老公給你做。”?
“哈哈。”
明月兩手摟住他的腰,逗她,“想吃什麼?想吃什麼?想吃你身上的什麼?”
?“……”黎敘摁著眉心。
“臘腸?香蕉?”
?“找死麼?”?
黎敘眉心皺得很緊,捏住明月的下巴,目光很危險。
明月吐了吐舌頭,手比了個OK,再做了個封口狀。不敢再逗他。
“吃什麼?”黎敘又問一遍。
“沒什麼想吃的。”?
明月還摟著他,整個人貼在他身上。都打哈欠了,還說睡不著。
明月還摟著他,整個人貼在他身上。都打哈欠了,還說睡不著。
兩個人就那麼站在原地,也不做什麼,也不說什麼,就那麼抱著,依偎著。
段嘉蓉站在二樓,將樓下那二人看得一清二楚。
緊緊地咬著牙關,嫉妒憤怒從胸口蔓延至眼眶,狠狠地瞪著明月。
而這個時候,明月在黎敘懷裏仰起頭,笑眯眯的對他說,“大總裁,我想和你接吻了。”?
然後黎敘低頭看著她,她墊一墊腳尖,就吻了上去。
那麼投入,彼此相擁,像是要融進對方的血肉裏去,尤其是明月和黎敘接吻時那樣子分明是在討好——那樣的討好,在段嘉蓉的意識裏那就是賤,就是搔。
明月和黎敘接吻時,黎敘的大手在她背上遊走,最後一隻手停頓在她的臀上。
“不親了。”
明月收回踮起的腳,站穩了,望著黎敘又是一笑,跟著就走回沙發那頭去做好了。
黎敘拿指腹抹掉嘴邊明月和他的口水,繼而又走到明月跟前坐好。
“什麼時候再睡?”黎敘靠在沙發上,人是很困的,但是醒來了,就想陪一陪她。
明月低頭看手機,“你先睡,我還不困。”
?“懷裏沒你,我會很不爽。”
?“哈哈哈,你怎麼這麼搔呢。”明月拿手戳黎敘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