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澤很無語,“靠,老子什麼時候惹你了!”
“出去,出去!”
“燕子啊,哥這不是關心你麼。”
“不要你關心。”
燕子轉了個身,整個人裹進被子裏,發出悶悶的哭聲。
明澤勸說無效,歎口氣搖搖頭站起來,“那哥就不搭理你了,你慢慢哭!”
轉身出去,開門關門,準備下樓。
樓梯上有腳步聲,走近了一看,是明征從外麵回來了。
“聽奶奶說燕子又闖禍了?”
明征笑,那個“又”說得特別明顯。
明澤聳聳肩,指著身後那扇門,“也不是多大回事兒,估計是黎敘吼她了。”
“是嗎?”
明征拍拍明澤的肩膀,錯身而過,去敲燕子的門。
明澤看了看,撓了撓腦袋,轉身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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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裏,燕子一雙眼睛通紅的盤腿坐在床沿。
明征手裏夾了一根煙,拉了根凳子坐在她對麵,一邊抽煙,一邊問她什麼情況。
燕子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說到最後沒忘了罵自己一句,“我真的就是個掃把星!”?
“……”
明征眯著眼睛吐著白眼,不忍笑了一下,然後抬手摸摸燕子腦袋,“小事情。”
“大總裁很不高興。”
“他應該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明征想了想,問她,“估計是和明月吵架了,心情不好,借機發作。”
“說起來,之前小七好像是有點不對勁哦。”
“是嗎?”
明征又抽了口煙,笑著對燕子說,“明天晚上我帶你去醫院看馮姨,別難過了。”
“真的嗎?”
燕子終於破涕為笑了。
征少爺實在是太好了,要是她自己一個人去,搞不好又被大總裁攆出來了。
“嗯,真的。”
明征在房間裏掃了一眼。這是明月的房間,明月沒結婚前,兩個人丫頭晚上都一起睡的,明月結婚搬走後,這兒就留給燕子了。
這家裏一家老小,也都把燕子當成明家親生,所以在幾兄弟眼中,燕子和明月一樣都是妹妹,也對她非常疼愛。
“你把阿澤轟走了?”明征笑起來。
“嗯,他好煩哦。”
燕子撅了噘嘴,繞過了這個事情,問明征,“征少爺,Monica是誰呀?
“……”
明征拿煙的手頓了一下,微蹙起眉,“上哪兒聽來的?”
燕子攤手,聳了聳肩,“你喝醉了,自己喊的。”
明征垂了垂眼,眉梢卻是挑著的。他發了會兒呆,過了半晌,幾不可聞的笑了笑,對明月說,“一個女人。”
明征抽完最後一口煙起身走後了,關於Monica,他沒有多說,燕子也就沒有多問。
燕子在明征走後呈大字趴在床上,歎氣,她好像又問了不該問的呢。
哎,能不能拿一次不搞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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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七點三十,明月被鬧鍾叫醒。
今天馮姨不在家,得自己起來煮早餐。
明月自己餓倒沒關係,主要怕餓著孩子。
洗漱完換好衣服下樓,人還在樓梯上,就聞到了廚房那頭煎蛋的香味。
明月不禁一愣,是大總裁麼?
明月扶著樓梯下去,走到客廳就看見廚房裏那道寬厚的背影了。
黎敘比明月早起來半個小時,給她做早餐。
再是心裏不痛快,也不能餓著女人孩子。
明月走過去的時候,煎好的雞蛋已經裝盤了,黎敘回頭看她一眼,沒說話,徑直把盤子端到了餐廳的桌子上去。
除了簡單,還有美式火腿和培根,以及烤得脆脆的吐司片。
明月坐下來等黎敘,不一會兒,黎敘就從裏麵端了兩杯熱牛奶出來。
“趁熱吃。”
他把叉子遞給明月,平靜無波的看了她一眼。
明月接過叉子,說了句謝謝。
黎敘又瞧了瞧她,這才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等下我去醫院陪馮姨,你送我一下行麼?”
明月叉子叉著煎蛋,問黎敘。
黎敘嗯了一聲。
明月低頭吃東西,吃了幾口,又對他說,“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黎敘一邊看報紙一邊喝牛奶,明月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轉過去,徹底的放在了她的臉上。
“煎蛋很好吃。”明月笑著說。
“謝謝。”他說。
說完就又垂了眼看報紙。
明月伸手,將他手裏的報紙拿開,“你要是一直這樣,對我不聞不問,我會抑鬱而亡。”
“不是給你做了早餐麼。”男人淡淡一聲笑。
“那不一樣。”
明月說完,放下叉子喝牛奶。
黎敘看著她,細細白白的牙齒咬著玻璃,她很調皮。
杯子往上一仰,牛奶喝進了嘴裏。
“你昨天晚上對燕子好凶,以後燕子都不敢來咱們家了。”明月又說。
他掃了掃她,沒接話,再次拿起報紙。
“不爽我就直說,別遷怒我身邊的人。馮姨摔了,又不是燕子的錯。不能因為燕子要吃個曲奇,就能把馮姨摔了的責任推到她身上。其實你並沒有怪她吧,你就是心裏不爽,你想要發個火,又不想衝著我來,所以燕子就成了替罪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