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伸手要去關掉監聽器,黎敘按住她的手。
陶安然和曹誌洲那兩個混蛋還在那邊說著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情,明月火了,忍不住朝黎敘吼,“你夠了沒啊。”
黎敘似笑非笑的看她,“緊倒是真的……”
“你別說話!”
明月也不管他了,愛聽就繼續聽,她得去洗澡了。
黎敘關掉監聽器跟著下了床,和明月一起進浴室。
明月走到門口擋住他,不要他進去,“我自己洗。”
某人不知廉恥道,“別這樣,老公幫你洗得快點。”
“那會更慢吧。”
明月沒好氣的看他一眼,抬了抬下巴,“離我遠點,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黎敘手搭在門上,不讓她關門,“你都嫁給我了,要跟老公相親相愛一點。”
明月在心裏翻了翻白眼。?“你剛剛聽陶安然說那些話,你是不是都信了?”
明月問他,他點點頭,明月惱得揮著拳頭錘在他胸口,他立馬笑著把她的小手按住,“我要真信他,我就不是黎敘了。”
明月鬆了口氣。
但黎敘接著又道,“陶安然應該是發現了你在監聽他。”
“什麼?”
“要不是發現了,怎麼會故意說這種話?之前他們說的是什麼話題,後來又說的什麼話題?很顯然,曹誌洲撿打火機的時候就看見你監聽器了。”
黎敘很淡定,說這話的時候甚至還伸手捋了捋明月額前的發絲,明月聽他嘖嘖歎氣,“姓陶的也真是囂張。”
明月垂著眼睛,沒說話。
明月想了想,蹙眉問黎敘,“那你說,曹誌洲現在會不會懷疑當初我通過他任職市場部主管的用心?會不會懷疑到敏樂?”
黎敘沉默了一下。
明月最怕黎敘想事情的時候一聲不吭的嚴肅樣子,她扯了扯他的襯衫,“要不然給敏樂打個電話,讓她防範一下。”
說著就要去拿手機,黎敘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先觀望,敏樂那邊有危險她會找我們。”
明月還是不大放心,一整晚睡不好,連和黎敘親熱都沒有心情。
兩個人三個月前注冊登記了,明月早就是黎敘的合法妻子。
陶安然在得知明月嫁給黎敘之後找過明月幾次,到底還是不甘心吧,今晚故意說那些話就是為了讓黎敘聽到。
陶安然也清楚,黎敘不會相信他那鬼話,故意這麼做,就是想讓他和明月知道,他已經發現他們在監聽他。
明月夜裏輾轉反側,她這邊已經不可能再從陶安然那裏有任何收獲,眼下能靠的就隻有敏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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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兩點,杜敏樂躺在醫院病房裏,在輸液。
曹誌洲根本就是個變太,這已經是他第N次把敏樂弄到下邊出血進醫院了,前一秒寶貝兒寶貝兒的喊,下一秒就揪著她的頭發麵目猙獰的蹂躪她的身體。
敏樂前後從黎敘那裏拿了三百萬,黎敘和明月對她都很大方,這讓她受盡摧殘也覺得值了。
妹妹的病情有了好轉,現在已經被黎敘送到了國外療養,希望能完全治愈回來。
敏樂也拿錢給老家的父母買了房子,看見兩個老人如今過得很好,她覺得自己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幾個月,敏樂發現一件事情。
曹誌洲每到了周末都不會找她,但是每個星期一早上見了他,他身上總會有一股子熟悉的香水味,長期下來,敏樂發現,那香水味和陶淑媛身上噴的寶格麗的一模一樣,惡俗極了的味道。
次日早上,敏樂借口身體不舒服跟曹誌洲請了假。
曹誌洲昨晚對她做了什麼他心知肚明,敏樂下麵都壞掉了,是他的傑作,敏樂不能來公司也正常。
敏樂從醫院出來,忍著身體不適,到了和明月約好的私人會所。
明月和黎敘早就到了,敏樂一推開包廂,明月看見她,也看見她一張臉蒼白得可怕。
敏樂坐下來,喊黎先生,黎太太。
黎敘習慣性坐在明月身邊,多聽多看,少說話。黎敘在敏樂喊他的時候點了下頭,之後就沒再多言。
明月給敏樂喊了一杯熱巧克力,敏樂說謝謝。
“你臉色怎麼這麼不好?”明月忍不住關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