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明月猶豫的眼神，杜敏樂鼓起勇氣上前半步，“老板，我真的需要用錢，無論如何，請你們雇傭我。”
杜敏樂咬了咬唇，可真不要臉，曾幾何時，她哪裏是這樣的人啊，為了錢賤成這樣，給爸媽知道了，該多傷心……
明月看見杜敏樂眼睛紅了。
明月心裏也很難受，她和黎敘隻是來問花姐要個人而已，怎麼都想不到，就這幾分鍾時間，就有一種看過了人間疾苦的感覺。
明月又回頭看了看黎敘。
男人一動不動坐在沙發裏，微蹙著眉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花姐問他要二十萬，要價這麼高的，通常都是雛/兒，而且看杜敏樂，臉上毫無風塵氣，沒有過男人是無疑的。
花姐要二十萬，抽成之後杜敏樂最多隻拿到十二萬。
黎敘點了點煙灰，對杜敏樂說，“你過來坐。”
語氣頗為凝重，弄得杜敏樂一怔，站在原地沒動。
黎敘看她一眼，重複道，“讓你過來坐！”
杜敏樂趕緊走過來，坐在黎敘的左手邊。
黎敘右邊坐著明月。
明月看著有些怯懦的杜敏樂。
“是這個樣子，你看我也有女朋友，不是我要買你。”
杜敏樂和黎敘且溫和且嚴肅的目光對視，然後，她的視線落在明月身上。
明月對她善意一笑。
杜敏樂重新看向黎敘。
黎敘又抽了口煙，皺眉吐著煙圈，“花姐的傭金我額外付給她，你的我單獨給你。一百萬，你妹妹是治病也好，還是你家裏急用也好，足夠了。”
杜敏樂垂眸，纖細白皙的手指交握在一起。
黎敘又道，“我要去一家公司麵試，盡自己最大努力應聘上市場總監助理的職位。”
“……老板。”
杜敏樂震驚。
黎敘又把煙灰伸進煙灰缸，“別以為那麼容易，應聘上了才會有這筆錢。並且等到以後，事成後，我會再給你一百萬，甚至可以滿足你提的任何要求。”
黎敘最後抽了口煙，滅掉了煙頭，再次看向杜敏樂那張年輕有朝氣的漂亮臉蛋，“事前我得跟你講清楚，高額酬勞的背後，是沉重代價。”
“老板，我需要做些什麼？”杜敏樂在心裏可能已經做好某些打算了。
黎敘點點頭，“你去做一個人是助理，必要的時候，陪他上/床。”
杜敏樂沉默。
一直坐在邊上的明月也沉默。
其實明月一開始不想找女人去****曹誌洲，但好像除了這樣，沒了任何去接近他的機會。
曹誌洲現在還是灌木叢女屍案的犯罪嫌疑人，任何人去他身邊當線人都會很危險。
明月沉住氣，對杜敏樂說道，“他很有可能還是個殺人凶手，你這樣也算是給警方當線人找證據，有危險，所以我們不勉強你。”
明月覺得最好還是找個風月場的老手比較好，但黎敘說那些賣的女人賣多了，一張口說話就露餡，這才要找個幹淨的女大學生。
黎敘輕疊雙腿靠在沙發上，他在給杜敏樂時間考慮。
大概過去了有一分鍾，杜敏樂開口喊他，“老板，我做。”
黎敘眨了下眼，輕輕點著頭。
黎敘和明月一樣，潛意識裏是不希望她答應的。
“在這裏要跟你約法三章，這中間，不能被那個人識破你的身份，你得和她配合，提供一切她需要的東西。”
黎敘指了指明月。
杜敏樂點頭，“好。”
“下周明氏會有一場招聘，一共三個崗位，兩個人力資源部助理，一個市場總監助理，你應聘市場總監助理，明白嗎？”
“明白。”
“去給自己買幾身像樣的衣服。”
黎敘轉頭看明月，明月從包裏拿出一個信封，裏麵有兩萬塊錢。
“你還在研究生在讀，不能穿得太好，也不能穿得太差。學曆雖然沒太大優勢，但你的姿色是最好的資本，應聘沒問題。”
黎敘隻是平心而論說了這話，但明月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老不要臉的，在你老婆麵前誇別的女人漂亮你真有種。
黎敘把信封遞給了杜敏樂。
杜敏樂接過去的時候，黎敘感覺到她手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