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菜看清楚了明月的長相,嘴裏一聲“臥槽”,然後拉了拉大鳥,“老大的女朋友跟仙女兒似的,別說是男人,我他媽一個女人見了都把持不住啊。”
大鳥探頭仔仔細細的看,“極品啊,老大真是豔福不淺。”
那頭,明澤攬著明月的肩膀去對麵餐廳吃中飯,邊走邊從褲兜裏摸出手機。
“給誰打電話啊三哥!”明月問。
“兩個白癡。”
明澤撥了菜菜的電話,響了幾聲那頭接起,“老大。”
“看清楚我女人的樣子了?”
“啊哈哈老大……”
“她是我妹,回去散播謠言當心老子弄死你倆!”
明澤掛了電話,又恢複了一臉笑意,對明月說,“寶貝兒越長越漂亮,哥跟你走一起都長臉。”
明月沒好氣道,“這話我回頭就告訴燕子。”
明澤嗬嗬的,“你告訴她也沒關係,那小傻子一門心思要嫁給顧家同,老子不管她了。”
很快到了餐廳。
明月點了幾道小菜,都是明澤愛吃的。
明澤窮死了,這頓還得明月請。
“你來公司辦什麼案?”明月問。
明澤抽了口煙,眯著眼緩緩吐著煙圈,“灌木叢女屍案,你沒看今天早上的新聞嗎?”
“看了,給我惡心得……”
明月喝了口茶。
明月給三哥夾菜,三哥在外麵辦案挺辛苦的。
“死者是曹誌洲的大學同學,老家也是在同一個地方,今天就來找他了解一些事情。”
“怎麼樣了?”
“不好說,感覺曹誌洲這人不太老實,賊精明。”
明澤又抽了口煙,望向玻璃窗外麵的車水馬龍。
明月笑笑,“不精明,又怎麼可能給我爸當了那麼多年的秘書。”
“那倒是。”
明澤拿勺子喝湯,頓了頓,他對明月說,“哥跟你說的這些,你可別跟人說啊,跟案子有關的。”
“知道。”
“下午我去一趟江州,看看案子有什麼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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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明月送明澤上了警局的車。
明澤臨走前,似是想到了什麼,朝明月招招手,“曹誌洲這人信得過嗎?”
明月不知道他是指在公司,還是灌木叢女屍案。
“不太清楚他的為人,接觸少,我也是才到公司。”
“爸身邊的人,都得留意,搞不好他跟姓陶的就是一夥的。”
明月點點頭。
剛才吃飯的時候三哥就說了,那人很精明,為自己用還好,還是為別人所用,那就很麻煩。
送走了三哥,明月轉身回公司。
就在同一個時間,壁球館內,明博跟陶安然幹了一架。
陶安然今晚要出差去新加坡,臨走前跟明博約了打壁球。
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明博當然知道。
兩個人汗流浹背時,陶安然突然笑著看了明博一聲“大舅子”。
明博當時臉上沒什麼表情,緊接著就一步步走過來,往陶安然那張英俊的臉揮了一拳頭。
明月說的沒錯,跟自己大舅子討媳婦兒,不管大舅子怎麼打他,他是不會還手。
陶安然每說一句,明博就朝他臉上揮一下拳頭。
“大舅子,我要娶明月。”
“砰!”
“明月也喜歡我。”
“砰!”
“無論如何我是要和跟明月結婚的。”
“砰!”
明博一臉打了他好幾拳,陶安然嘴角已經在流血了,怕弄出人命,明博收了手。
兩個人靠坐在牆壁。
明博點了根煙,屈著一條腿望著對麵默默的抽著,沒跟陶安然說半句話。
陶安然左臉有淤青,嘴角傷口明顯,運動裝上都是血漬。
“都說紅顏禍水,但明月我就是要了。”
陶安然望著明博笑,明博隻覺得滲人。這種人容易走極端,說難聽點就是個瘋子。
“我是想要取之不盡的財富,但我也有這個欲/望,就是要得到她。”
“色字頭上一把刀!”
明博冷哼了聲,轉臉看他,“你胃口不小,明氏你要,女人你也要,你知不知道貪得無厭的人通常都會死得很慘。”
明博聲音不大,陶安然聽著,仰頭靠在牆上放肆大笑。
末了他輕飄飄的看著明博,“我要是偏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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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澤花了三個小時,開車從晉城到了江州。
江州是小縣城,看見警車不奇怪,但是警車開到了哪門哪戶停好,那就吸引人眼球了。
警車停在董青父母開的小賣部門口,明澤先下車,菜菜和大鳥跟在後麵。
“有人嗎?”
明澤在玻璃櫃子前沒見著人,便往簾子裏麵喊了一聲。
這是一個門麵,看得出這一家也不寬裕,從明澤這裏看過去,還能看見裏麵有鍋爐,應該是衣食住行都在這裏的。
很快裏麵有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出來,身穿陳舊的中山裝,腳上拖著一雙解放鞋,全是泥垢。
見了明澤,便問,“買什麼?”
明澤亮出證件,“不好意思,警察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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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四點鍾,明澤一行人離開董青父母家的小賣部。
沒有收獲,菜菜和大鳥都以為老大要打道回府。
然而並不是,並不是一無所獲。
剛才在和董青父母交談的時候,明澤完全沒有看出女兒被害之後父母臉上應有的悲傷,雖然董青的母親有在哭,明澤一眼看出裝的成分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