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男人站在太陽傘下,煙不離手,全部視線都落在那小小的一道身影上。
明博是無奈。
劉倍是幸災樂禍。
黎敘一雙眼睛沒什麼情緒。
戴喬喬咳咳兩聲,抬手比了個OK,“你們打球,我去找她。”
戴喬喬說著就往明月去的方向小跑過去了,黎敘在原地站了站,也沒說其他什麼話,轉身,把煙叼在唇邊彎腰撿起明月剛剛扔掉的球杆。
“我還沒找著機會跟她談。”明博對黎敘說。
黎敘低頭看著球杆。
這球杆有些年頭了,是顧瑞華生前用的那根,顧瑞華死後,就一直放在那間屋子裏,平時明月愛惜得要死,今天火氣太衝,都忘了那是媽媽的東西,一把扔在了地上。
明博告訴黎敘,“這是我媽的球杆。”
他語氣很平靜。
黎敘抬頭看著他。
一旁默不作聲的劉倍也看著他。
明博笑了一下,那笑意,有些苦澀,“你跟我說小七得知我媽可能是被人害死的時候,我真的很想掐死那個人。但我不知道,到底是誰幹的,沒有證據。”
劉倍皺起眉頭。
這案子過去七年了,整整七年啊,即便當時留下了蛛絲馬跡,估計也都毀得差不多了。
他一個律師,這樣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最為嚴肅殘酷,即便明博自己心裏也清楚是這回事,劉倍也不想開這口。
黎敘低頭摁眉心。嘴邊這根煙也變得苦澀起來,他抽不下去,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小七很危險。但這件事我管不了她。”
黎敘雙手插在褲兜裏,和明博身高差不多,兩個人平視。
明博點點頭。
明博那根煙也扔掉了。沉默良久,也是斟酌良久,他把這兩天考量過的結果告知黎敘,“換了我是小七,如果我有接近陶家姐弟的機會,我也不會放過。”
他看見黎敘臉色在起變化。
劉倍出言阻止,“明總!”
黎敘一隻手從褲兜裏伸出來,抬到半空示意劉倍。
劉倍打住了要說的話。
明博的語氣有無奈,但也有幾分把握,“那人渣,他對小七的喜歡是真的,隻要不讓他發現小七有所預謀,小七不會有危險。”
“我隻是怕……”明博頓了頓,眼含複雜看著黎敘。
黎敘明白他的意思。
也因為這個“怕”,讓黎敘更加不想他的女孩以身犯險。
明月是那麼純潔的女孩子,在黎敘床上的時候,黎敘百般嗬護,他無法承受明月被陶安然玷汙。
不是他看重女孩的貞/潔,隻是,他的明月他該保護好,不能讓任何人欺負了她,不能讓人渣弄髒了她。
黎敘和明博都是經手過幾億投資大生意的人,什麼大場麵沒見過?可一到了這兒,就像前麵擋了個高牆的死胡同,走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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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戴喬喬在休息室找到了明月。
明月苦著臉坐在長椅上休息,喝水,看見戴喬喬從外麵進來,她立馬別開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