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就是分手,哪有為什麼。”
“要分手你還要和他打一炮!”
陶安然用吼的,不敢太大聲,但明月看見他腮幫子上都起了青筋。
“我犯/賤行不行?”
明月緩緩坐起來,擁著被子,好像隻有抱著被子遮住自己,她才會有那麼一點安全感。
明月抱著膝蓋,下巴擱在膝蓋上,她對陶安然說,“我有點喜歡他了,就想跟他最後做一次再分手。”
陶安然強迫自己忽略這些,再一次問明月,“為什麼分手?”
“他有喜歡的女人。”
明月這麼回答。她沒看陶安然,陶安然卻是看著她。
明月總覺得陶安然對她說的話持懷疑態度,姑且不去管他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屋外的洋槐樹,樹葉在晚風中搖曳,落下白色花瓣飄散在半空,夜色裏是那麼美。
陶安然看著明月光/裸雪白的背。明月的背很漂亮,背脊骨在她的背上像一隻盛開的蝴蝶。
那背上,還有令他嫉妒到發狂的男人的吻痕。
那是昨天黎敘留在上麵的,在明月的誤導下,陶安然以為是今天才有的。
沉默中,這氣氛對於明月來說是可怕的。
陶安然的欲/望褪去,他恢複神智,他對明月說,“嫁給我。”
明月偏頭看他,笑笑,“憑什麼?”
他抬手撫摸明月的背,明月下意識挺/直了些,皮膚上卻再一次起了一層小疙瘩。
她內心有多抗拒,身/體就有多僵硬。
陶安然說,“明月,你喜歡黎敘多半是因為你跟他上過床了,但真正讓你產生感情那個男人是我,你別否認。”
明月心裏發笑,你特麼好自信。
明月還是保持抱著膝蓋的姿勢,她看了陶安然好半天,這才開口,“你要跟我大哥,要跟我爭奪我們家的財產嗎?”
陶安然蹙眉,沉默。
明月歎息,“你看,你撒個謊騙我都不願意了。”
“小七,這不是爭奪,弱肉強食,能者居上懂不懂?再說了,如果我和你結婚,你家的財產那不就是我的?你要和我分你的我的?”
明月心裏又笑了。
你這賤人你還跟我講道理!
明月垂眸,側臉憂傷。
“陶安然啊,我覺得那樣會對不起我大哥,我二哥,還有我三哥……”
陶安然自身側擁住她,“沒什麼對不起,他們始終是你爸的兒子,你爸不會虧待他們。”
明月看著窗外,眼底泛著涼意。
陶安然,你和你姐狼子野心,如今早已成為人上人,但是我媽,她卻在地下長眠不醒。倘若有一天我查到你們害死她的證據,同樣,我也要你們不得好死。
明月縱然不知道什麼樣的死法才是不得好死,她沒有蛇蠍心腸,也不知道如何詛咒,那麼,讓他們在監獄裏度過下半身,那樣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