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巷道後的江山,立刻轉過身,死死地握住黑劍,心驚膽戰的看著越來越近的喪屍隊伍。
20米,10米,5米……越來越近,最終,喪屍隊伍衝到了他身前。
江山大學的時候是運動健將,籃球、足球、排球、網球樣樣在行,樣樣都還不錯,身體協調性很好。
看準跑在最前麵的平頭男喪屍,江山也不知哪兒來的那麼大的勇氣,直接一劍刺向了對方的心髒。
黑劍雖然沒有開封,但也是利器,在喪屍巨大的慣性之下,直接被刺了個通透,連帶著身後的喪屍女,也被刺穿了。
漆黑的血液瞬間噴湧,濺了他一身。
江山麵色微白,還沒從“殺人”的過程中反應過來,眼前心髒已經被刺穿的男喪屍,突然一口咬向了自己。
心髒被刺穿還有這樣的攻擊力,江山瞬間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識的偏過頭躲過那一口,舉起拳頭,剛想給對方一記老拳,卻沒成想身後的喪屍大軍卻已經衝到了,一個頂一個的慣性力量傳來,直接推著江山和被黑劍貫穿的兩隻喪屍移動了有三四米的距離才停下。
江山咬著牙死死的頂住,用盡全身力氣,一拳砸向準備又咬自己的男喪屍的腦袋,那隻喪屍怪叫一聲,向後退了半步,江山抓住機會,抽出黑劍,一腳踏在對方的胸口上,將對方和身後的幾隻喪屍踢翻。
瘋狂的喪屍還沒等江山緩口氣,就踩著倒地的三隻喪屍又撲了過來。
江山別無退路,一股狠勁湧上心頭,提起黑劍沒有後退,站在原地直接大開大合的揮了起來,這一次,有了經驗的江山瞄準的位置全是喪屍的腦袋。
沒有開鋒的黑劍在江山全力揮舞之下,沒有任何阻礙的劃破了喪屍的皮膚,血肉在刹那間崩裂,牆壁兩旁的牆麵上瞬間布滿血絲和黑血。
狠狠的將四隻喪屍的腦袋打變形後,江山開始邊退邊戰。生死之間,江山已經無從考證這些腦袋已經完全變形、心髒已經被刺穿的家夥為什麼還能攻擊人類,而且行動為什麼還這麼迅速。
巷道有接近50米的距離,等江山到了另一頭後,一路上已經沒有站著的喪屍了,有近10隻喪屍被直接打死,腦漿被打出一地,剩下的喪屍,一個個躺在地上,要麼怪叫著,要麼掙紮著爬向自己。
江山拄著劍緩了好幾口氣,等氣息平穩後,冷靜異常的站起身,再次走進巷道,對著那些失去行動能力的喪屍進行了單方麵的屠殺……
做完這一切的江山有些頹廢的坐在一旁的廢墟上。也隻有在這個時候,冷靜下來的江山才發現自己全身都是顫抖著的。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他在驚懼中帶著迷茫與不安,他從來不認為自己的冷血而無情的人,但剛才他的所作所為,卻無疑是殺人狂才會做的事情。
自己也許真的患上了心理疾病,可能是受了先前二層小樓內恐怖場景的影響,也可能是以往殘酷生活的壓迫,總之,他真的是感覺有一股爆裂的氣息在自己腦子裏橫衝直撞。
雷暴雨來的快,去的也快,等天色暗淡了下去後,夜空已是一片晴朗、萬裏無雲,隻有一輪血紅色的圓月斜掛在城市上空,伴隨著清冷的風,給人一種孤寂的感覺。
先前被鋼筋和玻璃刮破的傷口已經完全結疤,不在滴血了。江山拄著黑色的長劍站起身來,準備找個合適的地方休息一晚上,畢竟,這裏的夜晚還是有些清冷的,
在這個已經完全破敗的世界裏,以前自己根本不在意的感冒,很可能會要了自己的小命的。
“沙沙!”站起來還沒走幾步,突然間耳畔卻傳來了輕微的聲響。
江山的神經再次緊張起來,轉過頭趕忙看向那條先前由自己所製造、現在可以被稱之為地獄的巷道。
沒有喪屍!江山微微鬆了口氣。但耳畔沙沙聲依然有。江山不敢大意,凝神細細看去,終於借著月色,在一具喪屍屍體的腦袋上看到了一隻白花花的、小拇指大小的大蟲子,那隻肉囔囔的蟲子正鑽破那光頭大漢的右眼,從腦袋裏慢悠悠的爬了出來。
江山看的一怔,眼底閃過一道白色,下意識的看向腳下,卻發現有四五隻白色的大蟲子在晃悠悠的向著自己爬來,離自己也就有個一米多一點距離,江山驚出了一身冷汗。
抬起腳,對著那些不斷向自己靠近的白蟲子狠狠的踩了下去。
好像是踩在爛肉上一樣,又好像是踩氣球一樣,一陣“啪啪”聲過後,留下了一地粘稠之物。
一邊用腳,一邊用劍,江山又把這些大蟲子一個個的全部弄死,才終於是鬆了口氣,有種從死亡線上掙紮了一回的感覺,江山渾身一軟再次癱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