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笛笑道:“好好好,這次就算我冤枉好人了。”烈飛羽從懷裏掏出一個銀錠笑道:“老伯,你今天能不能少風雅一天,我這塊阿堵之物還請老伯不要嫌棄。”漁翁這次不再擺手,嘴裏唱道:“金山銀山終是空,不如笑談醉飲中。你若用錢將我誘,櫓行船遠休得渡。”烈飛羽忙道:“老伯果然是高潔之士,視金錢如糞土,但我二人今日困在此地,就算是扶危助困,也請老伯再搖一搖櫓吧!”漁翁道:“嗯,這句話還中聽些,休得再用那些阿堵之物髒了我的手!”漁翁調轉船頭,慢慢劃了過來,道:“二位請吧!”
兩人登上小船,連聲道謝。漁翁連連搖頭,歎聲道:“為了兩位俗人,今晚的鮮魚看來是吃不上啦!”
軒轅笛和烈飛羽聽了這話,立刻覺得自己和這遠離塵囂的老者站在一起,都有些自慚形穢起來。小船行到河中央,漁翁忽然道:“二位可知道這條河叫什麼名字嗎?”軒轅笛搶著道:“初到貴地,我二人實不知。但晚輩看老伯如此風雅之人,這條河一定也有個非常好聽的名字。”
漁翁點點頭笑道:“正是,這條河原來是有個非常好聽的名字,叫“綠蓑河”。軒轅笛喃喃道:“‘緑蓑河,緑蓑河,想來這河中盛產魚類,以前經常在這河中捕魚的人很多,對不對?不過聽老伯說這緑蓑河是原來的名字?莫非現在已經改名字了麼?”漁翁道:“說的對極了,隻是後來這河中不知何時出現了很多鱷魚,傷了很多人的性命,漸漸捕魚的人也就越來越少了。但這並不是導致這條河改名字的真正原因。”
軒轅笛道:“還有別的什麼原因?”漁翁忽然轉過身去,搖櫓的手忽然用力劃了起來,大聲道:“因為這條河中最可怕的並不是這些鱷魚,而是一種上古的水怪,它叫‘蛟彘’,性喜食人,有時候一時著急找不到人來吃,連那些劍戟難傷的鱷魚都會一並吞吃下去,所以後來這附近的人就為條河改了名字,叫‘白骨河’,因為現在這條河下麵不知道沉了多少白骨。”
烈飛羽聽到這裏不禁打了個寒噤,哂笑道:“幸虧我剛才爬的快些,要不豈不被這蛟彘吃了?”
軒轅笛笑道:“我想這蛟彘定然不會吃你的。”
烈飛羽笑道:“問什麼不吃我?難道我是它的祖宗?”
軒轅笛笑道:“你幾個月沒洗澡了?我想它肯定也怕髒。”
漁翁搖櫓的手忽然停了下來,笑道:“我就渡你們到這裏,我要回家喝酒啦!祝二位下輩子早一點投胎。”
兩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漁翁的右手一抬,衣袖中射出一根金線,纏在了對麵的大樹上,用力一拉,人就輕輕蕩了過去。留下兩個人站在船上發呆。
軒轅笛忽然抓住船櫓,叫道:“快往岸邊劃!”
烈飛羽才知道中計,大叫道:“老子再也不相信什麼狗屁風雅!若再讓我遇見故作風雅的人,我就……”
他的聲音忽然停頓,因為它已經看到河麵上緩緩升起一個長達數十丈,渾身長滿黒鱗的水怪,水怪正慢慢探出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