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雷陣陣,暴雨滂沱。大雨接連下了半個月,這是一場洪邦帝國數十年來從未見過的大雨。
囚水河麵,激流洶湧,河水就像脫韁的的野馬一般,仿佛要將這束縛了它數千年的河床撕裂。
一個人背著雙手,站在湍急的河岸上,呆呆的看著狂嘶東流的囚水河。他就像是一尊雕塑,仿佛已經站了許久。大雨早就淋透了它的衣衫,狂風早就吹散了他的頭發。他的一雙眼睛血紅。冰冷的雨水怎麼都衝不掉他內心的焦慮。
雨中緩緩走過來兩個人,這兩個人身上同樣被雨水淋透。其中一個人手中的拿著一件烏黑發亮的武器,這人用他僅有的一隻手抖了抖,這件烏黑發亮的武器就發生了奇異的變化,很快變成一把鐵傘,撐在了兩人的頭上。另一個人卻跑進雨中,看著站在河岸的那人,眼神竟似有些擔憂。
“這裏雖然環境不錯,可你能不能先回去?”烈飛羽拍了拍還在發呆的軒轅笛笑道。
軒轅笛還是盯著河水,過了一會,忽然轉過頭問道:“雨下了多久了?”
烈飛羽撓了撓頭笑道:“你能不能換個問題?”
“大雨已經下了十八天零三個時辰,上官平正在派人加固被水衝毀的城牆。“撐著鐵傘的冷寒楓道。
軒轅笛點點頭道:“瞭峰城中是否已經亂成一鍋粥?”
冷寒楓歎了口氣道:“這場大雨不知又讓多少百姓無家可歸。”
軒轅笛道:“據你看是瞭峰城的地勢高呢?還是石湖鎮的地勢高?”
烈飛羽搶著道:“當然是瞭峰城的地勢高些,你這個問題三歲兒童都能答的上來。”
軒轅笛豁然轉身,他背著的雙手忽然握緊,慢慢道:“過了今日,我相信獨孤刃很快就會退軍。”
石湖鎮,獨孤刃的大帳早已移到山坡上。大帳中一張貂皮大椅上,梟姬正盤在獨孤刃的腿上,仰著頭笑道:“這雨已經下了這麼久,廖前輩的“綠焰甲”又是天下無雙的絕技,想必軒轅笛等人已經嚇破了膽,早就放棄了營救柳柔鈺,隻怕永遠不會再來了吧!“
地上的柳柔鈺抬起頭看著梟姬冷笑道:“你也為他們真的怕了麼?就算他們一時來不了,我想此時軒轅笛肯定找到對付你們的辦法!”
梟姬咯咯笑道:“你這麼信任軒轅笛?他們此時還能有什麼辦法?我看就算是來了,也隻不過是來送死而已!”
一旁的廖隱娘卷著的指甲忽然彈出,狠聲道:“我老婆子早就等的不耐煩了,若他們今日不來,我今日就殺入瞭峰城去,殺些百姓泄恨,若是明日又不來,我就明日再殺,看他們到底能撐多久!”
獨孤刃笑道:“廖前輩武功蓋世,已經令敵膽寒。不如待這大雨稍歇,我便和前輩一同率軍攻城。到時候我們有人質在手,軒轅笛等人必然不敢貿然出手,破城之後,這幾人就任由前輩處置如何?”
廖隱娘道:“也好,我隻是擔心軒轅笛等了這麼久沒有動靜,會不會有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