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雨勢越來越大,按照這個降水量我們想繼續趕路幾乎是不可能了,整個天空陰沉好像要壓下來一樣讓人心裏很難受猶如蒙了一層黑布。
我正要再跟涼音說點什麼,忽然發現老婆婆欲言又止,好像有什麼話想說,涼音也看著她詢問她有什麼話盡管說,要是不想讓我們繼續待著這裏的話我們可以離開去那邊的樹林避雨。
“不,我隻是。”老婆婆的話還是沒說完,顯然心有顧慮,最後拄著拐棍去了裏屋,我和涼音看的莫名其妙的,好端端的這是要幹嘛?要是不歡迎的話我們現在就走好了。
“我覺得這裏的人怪怪的,你發現沒有。”涼音忽然湊近我,示意我去看東邊山道入口,我看了去,那裏就是出殯的隊伍有什麼好奇怪的,再說了,當時她離開這邊的時候難道沒從這邊路過過麼?為什麼還覺得奇怪?
“不是,路有很多,我不經常出山當然沒跟壯麗的人接觸過,我這輩子也就出山兩次,第一次是我爹爹被殺我追殺達米亞,第二次是出山繼續尋找她的蹤跡,但被她算計了,是你救了我。你發現沒有,我們過來的時候看到的都是男人。”
涼音道出了迷惑點,我輕笑,“很正常,在一些鄉村中出殯發喪一般來說女人是不能跟著的,隻允許男人去,就跟過年的時候去祖墳祭祖一樣,女人要留在家裏做年夜飯,男人出去祭拜回來之後一起忙活,這都是習俗,雖說南北有差異,但也不會差太多,你看不到女人是因為女人都躲在家裏吧。”
我看向了裏屋,擱著一條黑色的簾子看不清那老婆婆在做什麼。
涼音似懂非懂,“我還是覺得怪怪的,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要不我們去看看?”涼音指了指那東山道口,我讓她別鬧,好端端的去看死人,腦子有病麼。
“切~”
涼音撇嘴悶悶的坐了下來,胳膊放在我腿上支撐著白皙的下巴呐呐著,“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雨才會停,三天兩頭的下雨,煩死了。”
煩躁有什麼用,還不是套乖乖的等著。
我打了個哈欠,晚上一夜沒睡現在有些困了,她見狀笑嘻嘻的摸我的頭,“那你睡吧,我看著你,保證沒人傷害你。”
“我怕你咬我。”我捏了下她的小鼻子,她立馬露出了小虎牙凶巴巴的,這個時候門口忽然有年輕人來送吃的,見到我們他明顯一怔,“你們是?”
我笑著自我介紹,隻說是路過的客人,等雨停了之後就走,青年見狀點頭放下雨具進了房子,然後放下食物招呼老婆婆出來吃東西,等老婆婆出來之後年輕人笑著招呼我們一起用餐,我汗毛倒立趕忙拒絕,開玩笑!我可不敢再讓涼音吃外麵的東西了,我們隨身攜帶了一些,是林涵讓小舞給我們準備的。
年輕人見狀沒有再說什麼,可我看得出來他也有些欲言又止,表情和老婆婆差不多。
倆人坐下吃飯,我給涼音了一份雞腿,她好意的詢問這祖孫倆人要不要吃,被婉拒了,她一點也不客氣,依偎在我身邊看著暴雨中的送葬隊伍一邊啃雞腿,還念了兩句古詩詞把我笑岔了氣,看著送葬隊伍吃雞腿吟詩作對的她真是前無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