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人沒在大廳多做停留,向著後麵去了,通過走廊的時候盡可能的躡手躡腳,走到一半忽然聽到腳步聲悄無聲息的響起。
我頭一炸,這時涼音抓著我淩空而上,我倆人直接坐在了橫欄上,屏住呼吸看著下麵。
從我們來的地方,一道黑色的身影捧著燭火從外麵進來,帶著令人頭皮發麻的風。
我不解,好端端的風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正常情況下應該沒人在路過的時候抬頭看,可詭異的是黑影走到下麵的時候悄無聲息的抬起了頭,我和涼音急忙隱匿在橫梁上,也不知有沒有被她看到。
腳步聲再度響起,他捧著搖曳的燭火去了深處,等燭火消失之後,整個長廊渲染了晦澀的氣息令人格外壓抑。
“哥哥,我看到了,剛才路過的好像是白天看到的那個老修女。”涼音抓住了我的手,我大感好奇,她到底是什麼身份,教會會允許人這麼自由出入麼?
我們對視一眼跳了下去。
繼續繃著呼吸向著深處前進,剛好找不到教會的人詢問物資的下落,不如跟上去抓住那個老女人詢問物資的下落,然後聯係孫曉舞強攻奪走,免得夜長夢多。
涼音的意見是先看看再說,覺得這個老女人行蹤詭秘而且氣息很可怕。
能被她稱之為可怕的,應該可以被定性為危險了吧。
很快來到了丁字路口,在過去之後涼音示意我先別過去,然後她打算先過去看看情況,我見狀拽住了她,把她拉到了身邊,她不解的看我,“怎麼了哥哥?”
“這種時候當然是我先來。”我摸了摸她的小鼻子,她咬著唇點頭。
不能有什麼危險都讓她先麵對,我是她哥哥。
靠在門邊我慢慢的向著路口伸頭過去,這腦袋剛剛探出去,就看到西側十米外的地方一個陰惻惻的老女人捧著燭火站在那裏盯著我,咧嘴一笑滿嘴的黑牙。
我汗毛倒立,一把抱起涼音騰身再度上了上麵的橫梁,剛剛躲好就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甚至伴隨著野獸一般的喘息聲。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幹嘛要躲起來,剛才明明想的是直接把她抓起來逼問物資在什麼地方。
涼音縮在我懷裏眼睛完成了月牙兒,小手向下麵指了指,意思是那老太婆正在尋找我們。
我能感覺到陰惻惻的目光在下麵掃來掃去,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隻有她自己一個人,我們為什麼要躲起來呀?”涼音憋著笑,我老臉一紅確實有些尷尬,剛才被那老女人一盯確實有點恐怖。
既然這樣幹脆就直接問好了,反正附近也沒什麼人。
等那老女人沒發現人繼續拿著燈火離開之後我抱著涼音掠了下去,剛剛落地就看到那老女人跟鬼一樣騰然出現在路口陰惻惻的盯著我們,張開嘴巴的樣子確實猙獰到了極點。
涼音自然別怕她,要直接動手,我握緊了她的小手讓她別著急,既然麵對麵了先問問再說,她不招的話再動手不遲。
見我們不怕她,老女人這才閉了嘴稍微正常了一點,“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這句話該我們問你,你深更半夜的跑來教會,也很奇怪。”我好奇的打量她,越看越覺得她像之前那張畫上的年輕女人,難道那張照片是幾十年前拍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