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在透亮的電梯下去,我幾乎能看到對麵樓層蟄伏的狙擊手,毫無疑問,隻要出公司,他們就會開槍。
“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可以把自己推到死亡線上,你是第一個,我佩服你。”孫曉舞忽然調侃,“你放心,假如你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我會幫你立一塊碑,上麵寫上生的光榮死得偉大。”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若是會死,最起碼也要拉幾個陪葬。”
電梯門打開了,如我預料的一樣,外麵戒備森嚴,除了警署的人之外內圍都是安布拉的安保,他們目送我走到會議室門口。
而會議室內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我,包括那些聚光燈的媒體記者。
進去之前蘇綰忽然叫住了我,她冰著臉兒幫我整了整衣服。
不錯,到這個時候她還能表現的這麼從容淡定,不愧是從血裏走不出來的女神。
進門之後我笑吟吟的對著台下的人打招呼,聚光燈狂閃,而在座的人除了記者,幾乎都在冷笑並且透著敵對和憎恨。
“楊先生,警署方麵公布的地址是安布拉總部,請問這是真的嗎?”有記者迫不及待的詢問,我歎了一口氣,“這位媒體朋友,難道你覺得這個問題多此一舉。”
若不是槍指安布拉,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總部。
那記者尷尬的笑笑連忙要問第二個問題,不過被別人搶了先,追問我爆料是否屬實,又為何會忽然爆料,是因為我們公司和別人的利益起了衝突所以才忽然發聲麼?
在回答問題之前我先嘲諷了這位媒體記者的貪婪,一口氣問了我三個問題。
“關於這個問題我隻說兩點,首先爆料屬實,為什麼等到現在才發聲,完全是因為近期才得到的資訊,整理情報花了時間;其次我公司和別人沒有利益衝突,安布拉是國際化的公司,主打的是安保領域,隻是最近和黛安琳族長簽訂了一些新領域合作,還沒有具體實施,所以不會和任何公司產生利益糾葛。”
我回答其實很模糊,記者想問的是我為什麼不直接把情報提供給警署,讓警署出麵解決,而是我們自己私底下發到網上引起輿論。
果然,剛想到這裏便有記者抓過話柄追問這茬,我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孫曉舞的反應,她的臉色有些難看,似乎她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掌控我,我在這個台上什麼都有可能說出來,也有可能造成一切她預料不到且無法承擔的後果。
我自然不會拖她下水,簡單解釋說是因為陳年舊事需要發酵才能揭開真相,隻有振聾發聵才能引人深思。
寥寥數語說完台下掌聲雷動,蘇綰的眸亮了,而孫曉舞則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張揚,你不要造謠生事,如果你有鐵證,你的證據呢!”
台下終於有人按捺不住了,我示意他稍安勿躁,“證據我自然是有的,而且我相信警署方麵調查了這麼多年應該也有了證據,但還不夠充分,相信這一次加上安布拉提供的證據,鐵證是板上釘釘,至於各位對證據感興趣的朋友我就隻能說抱歉了,證據隻會提供給法務部門處理,而不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