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自然就是再抑製不住了,總是想一下子就是可以弄個明白,而且主持方丈不是其他的普通人所能比,隨意一點倒也不算什麼,過於拘束的話人就難免會不自然。
然而方丈並沒有回答我的話,反而是問我:“張施主,你見過餘施主了嗎?”
“見過了,她的氣色比以往要好些了。”我回答道。
事實上餘彤的治療時間尚短,所以在這樣的時間之內,我也是不好說出來什麼“感謝大師妙手回天”這樣的話來,這連客套都算不上,幾乎可以算是最為笨拙的奉承了,所以這樣的話我是沒有法子說出來,有一說一是最好的應對方式。
“來本寺一趟不易吧。”方丈這麼說了一句。
何止是不易,簡直是困難到了家,因為在街上是不可能打到車子到這普光寺來的,不止是偏遠,更要命的是這裏的那些個可怕的傳說,再有就是這裏的路真的是太爛,對於車子的損害實在是不小。出租車多是由公司經營的,如果對於車輛損害得太嚴重,影響了正常營業,那可就是問題大了。而一般的黑車也是不願意到這樣的地方來,因為誰知道你打的是什麼樣的主意,這裏的荒僻與可怕可是有名的,司機也是犯不著冒這樣的險。
所以這樣一來,這個地方可以說是真的很清靜,簡直是清靜到離譜。不過盡管這樣,平時裏這裏卻還是有不少的人前來這裏,這真是一個相當矛盾的地方。也正因為這樣,所以這寺裏的住宿的地方也是不少,平時的話也是會有一些客人借住在這裏。因為不管是自己開車過來還是租車過來,大晚上的開車終究不是一個好主意,更何況路況真的是太差,翻下山崖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不容易,顛簸許久才可以到。”我照直了說。
“百日之內,餘施主可以少過來幾趟,這樣對於餘施主的病情有好處。”方丈用手捋了捋胡子,繼續說了下去,“藥物成癮,固然有著生理上麵的依賴的原因,可是對於心理上麵的效果也是不能忽視。這個成癮是一個長期的問題,要想拔除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辦到的事情,所以我說需要百日才能治好。這個時間可能要長些,但也可能不用這麼久也是可以辦到的。”
我點點頭,表示自己在聽。事實上我也是在暗暗奇怪,因為方丈說到了“生理、心理”等字樣,這可不是傳統的醫術上麵所會出現的詞彙呀。
“按尋常的情況來看,你們來看她固然出於對病人的關心,於病人也是有好處的,可是這樣一來,便是在時時提醒她,她便是沒有法子暫時的忘記過去的事情,自然心境就不夠平靜,那麼在治療起來,效果就不會太好,事倍功半,就是如此了。”方丈補充道。
我問道:“大師的意思是說,我們以後要盡量少過來看她,以免打擾了她的治病的心情,那麼我們應該多久才過來看一次合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