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這裏卻是多了一個人,那就是左越,尤其是她還立刻笑了出來,這樣的話可就真的是讓人尷尬莫名了。
這時餘彤扯了扯我的袖子,我想她大約是讓我不要與這個左越一般見識吧,難道她也看出來這個左越不是一個按套路出牌的主兒了?
不過我立馬想到了另外的一件更為嚴重的事情,那就是,餘彤的行蹤問題,既然現在左越可以在這裏看到她,那麼楚肖是不是也可以這樣的得知餘彤的所在呢?之前枉我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絕佳的地方治療餘彤的病,可是現在看來,好像是我太想當然了。
楚城可以知道,這還不難理解,畢竟還有雲燁告訴,這倒也可以理解,可是左越也是到了這裏,而且似乎對在這裏看到餘彤並沒有什麼樣的奇怪的,那豈不是說明她對於這一切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所以對在這裏所看到的事情毫不出奇?
還有就是,今天楚城的表現也是讓人特別費解,平時大家混在一起,對於對方有幾把刷子,那都是再清楚不過的,可是現在向來粗枝大葉的楚城,卻是知道要給餘彤購買生活用品,這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吧,到底是何人的指導來著?
我不再多想,立馬扯住楚城的袈裟:“你哥也知道彤彤在這裏?”
說實話問出來這話之後我是崩潰的,因為這就有點兒像是一個玩匕首的人,在一個拿著手槍的人麵前舞了半天,最後被人一槍撂倒那麼的可笑可悲,我現在發現自己就是那個玩匕首的人。因為之前我還以為在這裏有多麼的秘密,有多麼的安全。餘彤在這裏治病,可是多麼的安枕無憂來著,可是現在看來,我的想法真的是說不出來的可笑,有一種井底之蛙的頹喪。
可笑的是我之前還為自己可以有這樣的想法而沾沾自喜來著,現在看起來,仿佛一切從來都是在楚肖的掌握之中。先前在場子裏麵得知了楚肖是一個被逼上任的掌櫃的時候,我多少還是有些兒可憐他,因為他空有這樣的資產,可是在生活上卻還是沒有自己的權利,畢竟還是要仰人鼻息,聽人家的指揮。
現在回頭一看,卻原來我自己的一切也都是逃不了這個現實,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楚肖的眼皮子底下。連這個左越也是他的好友的女兒,現在想來這一切也都是一層層的鋪墊來著。我身在其中,卻不自覺,就這樣的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走著貌似是由我自主選擇,實際卻是沒有選項的選擇題。
說實話我有些無力,對於這樣的現實我是有點兒覺得難以捉摸了,畢竟這裏的一切似乎都是已經被安排好了的,一切都是已經注定了的,是難以由個人的力量來進行改變的。因為之前我以為我自己已經做了很多,可是到頭來我才是發現,原來我一直是走在他人為我預留的通道裏麵。
我沒有法子可以跳出這個怪圈來,這一切都是難以抗拒的。想明白了這點的我有點兒無力,對於這一切也是有了其它的看法。是誰讓楚城來給餘彤送東西,已經無關緊要了,可能是他們家別的人,也可能是左越,反正是任何人也有可能。我置身其中,原以為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就去改變一些東西,到頭來才是發現原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