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正了正身子,倒要看看從楚肖的嘴裏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
他賣了這麼久的關子,做了這麼大的鋪墊,到底是要搞什麼鬼,對於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我其實是相當的抗拒的,可是現在是人家的場子裏麵,人家不說我倒也是沒有什麼好的法子。畢竟這裏麵這麼多人,似乎都是他的人。
然而以他這樣多的人手,這偌大的一個場子卻還是要被迫關閉數天,這些個搗亂的人又是什麼樣的水平來著,我是沒有什麼法子知道了,可是這卻遏製不了我對於這一切的好奇心。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也是不由自主的便是想要搞個明白。畢竟對於這些個不懂的事情,懸在心頭就像是一柄劍一般,總是會讓人覺得不夠舒服。要是不將這個事情給解決掉,那可真的是有點兒不自在。
“以前的事情我就不多說了,我知道你今天會到這裏來,多半也不是為了自己。可是你到了這裏之後,見到了與以前所不同的東西,肯定是有著許多的疑問。可是你在這裏並沒有幾個熟悉的人,所以你可以問的人也沒有多少。”
“在本市的場子也不少,可是能夠做到這樣規模的,也隻有我們這裏一個地方而已,其餘的地方都是小打小鬧,這也是為什麼我們這個場子裏的老板更換得這麼頻繁的原因所在。我在本地也算是有點小資本的人了,我的公司,我的幾家小店加起來的資產也是足夠我們兄弟倆吃到下輩子了。”
“從某個角度來說,我們也算得上是衣食無憂,為什麼還要在這塊蛋糕上麵插上一刀呢,這也是不得已的。一個人到了一個位置,有的事情你想要不去做,也是不可能的。因為要是這些事情你不去做,那麼就會有別人去做,這樣的話,你在這個位置上麵還有什麼用呢。這就像是被架空了,那麼離滅亡也就不遠了。因為根本沒有什麼作用發揮出來,如同行屍走肉,還有什麼用?”
我靜靜的聽著,沒有說話。眼睛的餘光看到旁邊的洪先生正饒有興趣的盯著桌上的麻將,他看得很專注,就好像是在看著心愛的情人一般。
然而楚肖的話卻隻頓了一頓,又繼續了他的長篇大論:
“我之所以會盤下這家場子,那是因為之前的場子的老板已經不在了,這個地方他罩不住,所以他逃路了,跑到國外去了。可是撂下的這份擔子,總得要有一個人來挑起來,在本市,可以扛住這個事情的人並不多,所以可以選擇的並沒有多少人。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我卻是被人給看中了,由我來做這個場子的老板。”
“可笑的是我還沒有法子拒絕,因為場子後麵的人物我是惹不起的。可是我也不是傻子,我知道,要想將這個事情給做好,那麼就需要有更多的朋友的支持與幫助。要不然的話,我怎麼辦,我們兄弟倆可以逃跑,可是我們的父母呢,我們的親人呢,他們跑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