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的手法真的犀利,洗完牌之後發牌總是用一隻手就可以完成,另一隻手在後麵背著。他整個人站得筆直,黑色馬甲雪白襯衣,給人的觀感非常的舒適,也顯得非常的正式。
在桌旁的人不是所有的人都賭的,看的人不少,所以我們的到來絲毫也沒有引起旁人的什麼異樣。這幫人都是衣冠楚楚,一舉一動也都是彬彬有禮,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當然,臉有油汙的人也有,表情猙獰的人也有,隻不過是少數罷了。可能真到了輸急的時候,什麼樣的禮貌也是掛不住了吧,兔子急了還咬人來著。
不過似乎沒有會對於這樣的情況笑話什麼的,因為下一個未必就不會是自己。
在這桌子旁的人未必都是認識的,可是我看不少的之間的距離也是超出了所謂的陌生人之間的安全距離。看來這裏的環境真的是有一種魔力吧,可以將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在無形之中拉近。畢竟這個也可以算是一種共同的愛好了,大家都是因為賭才來到這裏的。所謂的相逢便是緣分,在這裏好像是展現得淋漓盡致了。
桌旁的座位不是很多,所以有人坐著也有人站著,在這些人之中,有福態的中年人,也有白發蒼蒼的老人,相對來說青年人倒沒有他們那麼多。對於這個情況我倒是見怪不怪了,因為在別的桌上我已經見了不少。
不管怎麼樣,這麼多人圍在一起,構成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和諧的氛圍,隻是不知道這份和諧可以持續多久了。因為既然是在牌桌上麵相逢,火氣總歸是少不了的,一上人要是沒有了這股氣,那麼也就沒有什麼好爭的了。連對於勝利的渴望都沒有了,那除非是得道的高僧還差不多。
我一看就明白了,座上的四個人是在互賭,至於那個小鮮肉荷官隻不過是給他們發牌的。
他們所玩的牌的玩法我也是知道的,可能在各個地方的叫法不一樣,不過我們那裏叫“詐牌”,顧名思義,就是需要使詐,使得對手自動放棄,這個時候不用翻底牌,那也贏了。關鍵就是要看你是不是夠膽,可以在氣勢上麵嚇得住對手。可以將對方嚇住,那麼也就是贏了。因為在打出牌之後,如果下家不跟,那麼之前叫的價可就是白輸了,就算沒有叫價,那麼至少也是有一個最低限額的。
可是如果碰上那種很是“頭鐵”的對手,非要將你的底牌揭開來看,如果你的牌並不好,那麼這樣的話你可能就會栽個大跟頭。當然,這樣看底牌也不是沒有代價的,對方需要再出一個新的高價才是可以揭對方的底牌。
要不然的話,可以隨意揭對方的底牌的話,這個牌也玩不下去了。玩牌其實就是玩的一個心理戰。當然,場子自然是不能白服務的,既然有荷官服務,那麼基本的抽成是少不了的。再者對於這些會員來說,這些東西他們未必會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