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隻覺腦中一片空白,彤彤她肯定是誤會了,後來再做什麼我都不記得了,隻知道我想的都是怎麼跟餘彤解釋。
自從跟了黑龍,我說謊的次數日漸增多,技術也越見精通,從剛開始一說謊就結結巴巴,眼神飄忽,到現在說謊隻要想好理由,說起來氣不喘心不跳,還能真摯的直視那人的眼睛。
不過,這種東西,精通了好像也沒什麼好炫耀的。
等我辭別孟鴿回了我從小到大的家園,已經是又一天的下午了。
算算日子,我周五打的“地中海”,周六進的少管所,周一去了臨城,現在回到我賴以生存的家園時,已經是周二了。
我去找黑龍的時候,黑龍已經給我設了宴,並承諾等我到家,姐姐一定回完整的在家中等我。我匆忙應付了他們,歸心似箭的回了家,姐姐抱著我哭了很久,對於我的事情她也沒有多問,似乎是她已經知道這是她無法涉足,也是我無法抽身的領域了。
幸虧姐姐提前替老師給我請了病假,她請的是五天,雖然我提前回來了,明天再去找老師銷假也不會被責怪。
我還是準備向餘彤坦白,想起她清澈又全然信任的眼神,我還是做不到欺騙她。
至於後果,這條路,我已經踏上了,已經回不了頭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這邊餘彤正在餘家的別墅裏跟餘毅對峙。
“你到底把張揚怎麼了!”餘彤聲音很大,胸脯一鼓一鼓的,顯然她現在十分生氣。
“彤彤別鬧,我能把他怎麼樣,”餘毅慢條斯理的喝著茶,嘴角掛著完美的微笑,隻是那笑意卻未達眼底,仔細打量的話,你會發現,餘毅隱在微笑下眼底裏的情緒,是極致的瘋狂,“早上你不還確認了他美人在懷嗎?”
此時的餘毅看起來無疑跟正常時候很不一樣,但餘彤不過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她能感受到餘毅的不對勁,但她也下意識的把這絲不對勁歸咎於是餘毅對張揚下手所以對她的愧疚。
一個手下走過來在餘毅耳邊說了些什麼,餘毅聽後哈哈大笑了起來,心情顯然很是愉悅。他接過手下手中的袋子,直接扔到了餘彤麵前的桌子上,示意餘彤打開好好看看。
餘彤狐疑的看了一眼袋裏的東西,臉色驟然變得蒼白起來。
餘毅看到她這樣嬌弱的樣子又大笑了起來,他站起身拍拍餘彤的肩膀,大笑著走出家門。
身後,餘彤終於控製不住,一下癱在地上,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