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突然開了,外麵的刺眼的燈光照進來,是笑笑,她一臉尷尬的說,“不好意思,我什麼都沒看到,我先走了。”
可是,餘彤猛地掙脫我,轉身,衝著笑笑說,“沒有,我們隻是… …朋友,是我不小心看哭了,你有什麼事嗎?”
“哦,是這樣的… …”我漸漸的仿佛隻能看見笑笑模糊的輪廓,聽不見她的聲音,因為我的腦子裏縈繞的隻有剛才餘彤的那一句“隻是… …朋友”,我的心,就像是猛然被紮了一樣,特別疼,我從來沒有感受過,原來,心被紮了就是這種滋味,這種感覺,我真的不希望自己明白,可是餘彤卻,這麼輕而易舉的說了出來。
總之這種感觸,很不是滋味。
模糊之中,我看到門漸漸地打開,餘彤慢慢離我遠去,我伸出手,想抓住她,可是… …卻做不到。
我看著餘彤的背影也越來越模糊,隨後,有一聲“啪!”的響聲,振聾發聵,把我嚇得差點下跪。
之後,我看到門又開了,光亮頃刻間覆蓋了我眼中的一切。
隻聽見一個熟悉而又輕緩的女聲在呼喚著我的名字,“張揚,你怎麼了?出來啊。”
我晃過神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在這個畫麵之中,是多麼的狼狽不堪,應聲之後,隨著餘彤的方向走了出去,我茫然地問,“餘彤,我們幹什麼去?”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今天和餘彤親曆的所有事情都像是在做夢一般,這一切都是一場空。
所有都是我自己一廂情願的想象而已,根本沒有人會同情,餘彤也隻是在抹幹眼淚之後,坦蕩而又淡然地來了一句,我和她,隻是朋友而已。
突然間,我很想嘲笑我自己。
餘彤的說話,把我再一次從夢幻中拉醒,“剛才笑笑不是說她有事要出去嗎,讓我們下去幫忙看一下店,真的是,黑叔出門了,讓笑笑看著,她現在又讓我們看店。”
一段話下來,我好像是隻聽到了“我們”這個詞一樣,可是,就在剛才,餘彤才說的,“我們隻是朋友”。
我覺得我在這樣下去,遲早要瘋掉。
在下了這搞得我頭暈目眩的旋轉樓梯之後,再三思索之後,我決定直白的問餘彤,我清了清嗓子,說,“餘彤,我們… …是朋友?你覺得我們就隻是朋友?”
餘彤直直的望著我,她沒有說話,不過羞澀的笑了。
我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可能由於我太直的緣故,所以總是理解不透女孩子的心,可是,我偏偏覺得餘彤,和普通的女孩兒又不一樣。
就在這麼糾結的情況之下,餘彤打斷我,巧妙地避開了話題,“你想,唱歌嗎?”
我隻好被她牽著鼻子走到另一個話題中,不過至少,現在我不會再陷入困境苦苦思索。
她笑著遞給我一個話筒,“我們在這坐著也太無聊了,就唱會兒歌吧!這裏的設備還是齊全的,而且歌更新的很快,幾乎在各大音樂app上能聽到的,都可以唱到,隻要你會的話。”
我其實還蠻想問,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家店,又有類似於私人影院的東西,還有k歌的設備,以及這櫃台後的大書架,甚至還有架子鼓和貝斯,鋼琴和小提琴這種反差極大的各種樂器。
餘彤看出了我的疑慮一般,對我說,“黑叔就是一個純粹的理想主義者,不過啊,他還是有家庭這個厚實的經濟基礎,才敢自己搞這些比較文藝的東西,其實我不會在意是否文藝什麼的,隻是衝上自己所喜愛的事物,能找到這樣一家店就覺得很不錯了,盡管他很懶,也不上心,不過,單單有這個一直做下去的念頭就很好了。”
我看到餘彤的眼睛裏閃爍著光芒一樣,這和先前在我懷裏嚎啕大哭的她也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