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因為他說我最近原來是跟一幫白粥裏的老鼠屎混在一起了,怪不得我那麼乖張跋扈呢,說了些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話雲雲,所以,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站在窗外的林旭華出了手。
一拳把張煥的臉給打出了血,他滿目憤恨地死盯著張煥。
這時就能檢驗一個人的膽量是否是真的大了,顯然,張煥立刻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捂著臉連連向林旭華道歉。
我真的是見不得他這種人,人模狗樣,令人作嘔的當麵拍馬屁,大氣不敢出一個,卻在背後嚼人舌根,欺軟怕硬,恃強淩弱的小人,頓時,我覺得他在我心中的形象淪為了和李想的同類。
我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上演在我眼前的悲喜劇。
我目前還不認識這個打了張煥的學長,他也穿著校服,不過他穿校服的方式很獨特——隻扣最下麵的兩排扣子,其餘的都不管,任其敞開。
我看到了他胸前的一個虎頭刺青,鋒利的虎牙,因暴怒而張開的血盆大口,都令人不禁感到肝顫。
他竟然先向我頷首,“揚哥,餘老大讓我來通知你一聲,今天中午放學後,在學校的南門集合,搞事情。”
我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不知為何,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恭敬,我扔保持著自己從一而終的淡定。
他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叫林旭華。”
“恩,好的,林哥,我記住你的名字了。”我回敬他,也裝模作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與此同時,餘彤氣急敗壞地衝進了教室。
我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處理局麵,繼續,手足無措下去嗎?
過了幾秒鍾,她跑了出來,我和林旭華,以及林旭華帶來的一幫兄弟,都看著她。
餘彤推開了我,站在張煥所在位置的窗邊,抽出手裏捏著的一包衛生紙中的的一張紙巾,動作輕柔地遞給張煥。
我不知為何,莫名的一股氣瞬間燃爆在心頭。
可是,我壓製住如山洪爆發又似火山噴發般的情緒,繼續看餘彤要做些什麼。
她跟張煥說,“老班找你。,你去一下。”
這時,張煥點了點頭,一邊用紙巾擦著其實似乎已經幹在臉上的血,一邊得意的望向我,我則把視線調節到遠方。
餘彤仰著頭,故意視而不見地從我身邊走過去,再次進了教室。
張煥這個人還真的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在餘彤回到座位的那一刻,衝呆在原地的我說,“哼,不就是個考試因為作弊拿了第七的張揚嘛,好像自己真的很牛氣似的。”
我不禁冷笑一聲,不想跟他繼續這毫無必要的對話。
跟林旭華說了聲,“那中午見,林哥。”就打算轉身就走。
林旭華倒是很關心我,大聲喊著,“真他媽八輩子都難見到這種吃不到葡萄還說葡萄鹹的人!”
此話一出,他身旁的那幫兄弟也笑了,我說了聲“謝謝”,他連忙打斷我,“不用,你就叫我旭子就行,你是我揚哥。”
他真切地笑著,讓人感覺很有安全感,我不好意思地說“我,就怕還不配當哥。”
他捏緊拳頭砸了下我的肩膀,“這沒什麼配不配的,我認你就是了,哈哈,哥兒幾個都是有力氣沒頭腦的粗人,真該跟你多學學啊,哈哈,那我們先走了,中午見!”
我聽到他笑得十分爽朗,如果單純的聽他的聲音和言語,簡直難以想象他的紋身竟然這般“社會”。
我笑著點了點頭,目送他們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