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就跟著他走到了城北的一家較為偏僻的酒吧,名叫“湖舟”的酒吧。
酒吧的外觀十分低調,就隻有藍色霓虹燈寫著“湖舟”這倆字,酒吧在一條巷子的深處,緊挨著一家紋身店。
我看著不時頂著五彩繽紛頭發的各色洗剪吹進進出出,還有壯實的大漢穿著背心露出胳膊上駭人的各種我從未見過的類似於黑幫幫會的紋身,當然,還有我和餘毅。
我有點緊張,但興奮和好奇感卻遠大於緊張,我從未步入這樣一個地方。
誰沒有一個江湖夢,我覺得這一切就這麼在我眼前展露無疑,有種亦真亦幻的奇妙感,簡直難以言喻。
可是當時的我怎知,江湖之中,水深不可測,何況是我這種從未真正涉足過的毛頭小子。
這背後的一切,還藏匿在暗處,不見光日,就算是在多少日後,也才逐漸顯露在我眼前。
我不禁傻笑起來,感覺自己即將會成為他們中的一員,效忠於某個人,更甚至希望他是個厲害的角色。
不過,我這個想法,在之後真的實現以後,所帶來的,不是快樂,以至於連快感都沒有。對於這些,當時的我,都一無所知。
所以怎說,不入江湖,不懂沉浮呢。
正當我沉溺於自己無盡的天馬行空的想象之中,餘毅回頭對我說,“跟我進來!”
我就迫不及待地跟著他走了進去,這是我生平第一次來酒吧,我覺得酒吧就是年輕人聚眾玩樂的地方,並不知道這裏是秘密而肮髒的非法勾當的聚集地。
餘毅一進酒吧,臉色立刻就陰沉下來,搞得氣壓恨不能低至零下。
我見狀也屏住呼吸,他第一次壓低聲音對我說話。
“你等會兒,把這個,悄悄地,一定要注意,是悄悄地!放到那個光頭的褲兜裏,你一句話都不要說,而且不允許被任何人發現,尤其是光頭他自己,否則……”
餘毅做出了“哢擦”的手勢,把手架在脖子上,一劃。
我意識到了什麼,可能這個袋子裏裝的就是毒品。
我有些猶豫,不過一直踟躕在這也不是辦法,所以幹脆利索點,直接上去給了我轉身就走。
餘毅把手裏那一小袋白色粉末狀物品小心翼翼地遞給我。
我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事已至此,我也隻能見機行事了。
我循著酒吧裏微弱的燈光走到那個角落裏的小包間,這個光頭看似很享受地吐著煙圈,但我卻大氣兒都不敢出一口,生怕驚動了光頭。
很好,光頭沒感到我走過去,我躡手躡腳地生怕被人發現了。
最後,我在離他最近的包間的沙發外圈假裝坐下。
我的心跳得特別快,感覺隨時都可能飛出來!
接下來,我就要偷偷地把毒品塞進他的褲兜裏了,我異常小心地把袋子慢慢往光頭的方向送,之後,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他知道與否就直接給塞進去了。
正當我欣喜於事成,打算立刻就走的時候,光頭好像察覺到了我在他身後鬼鬼祟祟的行蹤。
可就在光頭要揪住我的頭發時,警察出現在了我的視線。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警察叔叔救了我一命。
光頭沒來得及看自己兜裏有什麼,就被警察給帶走了。
他真的是有口難辯,我都不免在心裏自責起來。
原來,做這種事情既有刺激的感覺也會有所忌諱,我就有種深深的自責感,我回到餘毅身邊的時候,想笑也笑不起來。
甚至在那一刻忘記了,我已經有資格追求餘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