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熵浦痕厭惡的撇開視線,一把扯過歌妃,口內冷冷道:“皇後還不讓開,難道讓朕在這兒站著。”說完,便大跨步的走進內室。
典蹊沒想到自己的熱臉貼在了冷屁股上,麵上掛不住,青白著一張臉,惱恨的跟在熵浦痕身後也進了屋。
“皇兄……”床上擁棉而臥的熵卓曼掙紮著起身欲給熵浦痕行禮,熵浦痕搶先扶上她,憐愛的摸摸她的額頭,才輕輕的將她安放在床上。
“曼兒不要動,現在好點了嗎?”柔柔捋著她耳邊的鬢發,緩聲問。熵卓曼乖巧的點著小小的頭顱,圓圓的臉蛋沒了剛才的盛氣淩人更顯可愛。
“逾呢?”熵浦痕環顧四周沒見薛逾的身影,詫異的問。
熵卓曼嘟起粉紅色的小嘴埋怨道:“皇後姐姐來了,他就走了。”
熵浦痕忽然繃起一張臉,嚴肅的問:“為什麼要用鞭子打紫妃?”話裏的責怪之意很是明顯,突然的轉變使得熵卓曼一時愣住,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皇上,曼兒不是有意的。”身後的典蹊不合時宜的開口。
“朕沒問你。”熵浦痕回頭疾言厲色的喝住她,典蹊立時就噤聲了,隻是那幽怨的眼神卻如影隨形的追隨而至。
“皇兄……”熵卓曼見皇後為自己開脫未果,料想今天熵浦痕肯定不會善罷幹休,委屈的叫了一聲皇兄。泫然欲泣的表情讓人真是忍不下心來斥責,纖細的小手緊緊地攥著熵浦痕的衣袖,不安的瞅著熵浦痕。
沉默良久,熵浦痕終是長歎一聲,道:“平時由著你胡鬧,皇兄也沒責怪過你。但是以後記清楚了,皇兄不希望再看到今天這種事,否則……絕不會像今天這麼輕鬆了。”一番話說的軟硬兼施。
熵卓曼怯怯的點頭,規規矩矩的答應著:“曼兒以後不會這樣了。”
“這才乖嘛。”熵浦痕微笑著撫摸著她的小腦袋,溫溫的說。
不過一回頭又換上了一幅雷打不動的冷硬,衝著典蹊道:“皇後還有事嗎?”兀自低頭哀怨的典蹊冷不防熵浦痕忽然向自己發難,睜著雙眼呆呆的望著他。
“皇後姐姐,曼兒沒事了,你先回去吧。”熵卓曼伸出圓圓的腦袋衝著發呆的典蹊道。
“臣妾告退。”回神過來的典蹊,咬著牙說道,渾身輕顫著離開了曼苑。
典蹊一走,熵卓曼就不滿的嚷嚷開了:“皇兄為什麼總是對皇後姐姐這麼凶巴巴的?難道皇兄不知道皇後姐姐會傷心的嗎?”
熵浦痕冷哼一聲,麵無表情的道:“她傷不傷心與我何幹。以後不許與她走太近,不然別怪皇兄不理你。”撂下一句狠話後,眼間熵卓曼又是一幅委屈的要命的表情,不自覺又放軟聲音,“皇後不是善類,曼兒難道連皇兄的話都不聽了嗎?恩?”
“可是……”熵卓曼小聲的辯解,但是一接觸到熵浦痕嚴厲的眼神又把後麵的話吞了回去。可是嘴裏仍不免嘀咕:“皇後姐姐才不像皇兄說的那樣呢。”
以熵浦痕的耳力怎會聽不見他說的什麼,隻是假裝沒聽見,為她掖了掖被角,囑咐道:“皇兄走了,你好生休息,皇兄明日再來看你。”
熵卓曼輕點臻首,熵浦痕起身剛想離開,熵卓曼纖細的小手又拉了上來,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怎麼了?還有事?”熵浦痕問道。
“皇兄,不要怪王兄,好不好?”熵浦痕一愣,顯是沒想到她會為熵逐非求情。
“可是……是他把你扔下的水,曼兒不生氣?”熵浦痕忍不住問,他不知道為什麼熵逐非這樣對她,她還為他求情。因為以曼兒的性子,一旦有人招惹了她,她是絕對不會上善罷幹休的。今日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熵浦痕滿腹疑惑的等著熵卓曼的回答。
“是曼兒太任性,王兄教訓曼兒……應該的。而且王兄和皇兄一樣都是曼兒的好哥哥。”熵卓曼歪著腦袋認真的說,“不過以前的王兄不會對曼兒這麼凶,自從小然姐姐不在了之後,王兄就不願意理曼兒了。”熵卓曼傷心的低著頭,“皇兄,是不是曼兒做錯了什麼?王兄才不喜歡曼兒了。”低沉的語氣惹的熵浦痕一陣心痛。
愛戀的揪著她的小鼻子,笑道:“怎麼會?曼兒這麼乖,王兄隻不過是看見曼兒就會想起小然,心情不好才會這樣而已。曼兒不要胡思亂想了,好好休息。”
“哦。”熵卓曼低低回了一聲,不再言語。熵浦痕這才心情複雜的起身向外走去。
歌妃淺淡一笑,道:“曼兒好好休息,想吃什麼就托人來與我說,姐姐給你送來。”熵卓曼點著頭,睜著大大的杏眼目送他們離開,才倦倦的打了個哈欠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