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將領,這些年輕人自然知道這個時候需要做什麼。經過半夜不眠不休的瘋狂追逐,剩下的人已經非常疲倦,能否將他們安全帶回去,本身就是一個難題。而他們之所以要想留下,隻是感覺對不起自己身上的責任。數萬人的生命就在他們的執著間成為過去。
“是將軍。”為首的青年將領沉聲說著,在他們談話的時候,眾多的將士都已經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就是將那些年輕的將士挑選出來。但是,最後真正要走的時候,這支隊伍隻有五六千人,雖然是一個龐大的數目,但是相比於最先出發時的那種自信與傲然卻全然不再了。
這個時候,魔族的奎狼騎士也是發動了第一波的攻擊。揮舞著手中的砍刀,魔族的奎狼騎士大聲吆喝著從兩邊向中間的人類組成的防禦圈衝去。
在它們的印象中,人類都是軟弱可欺的。因為,太多的戰鬥證明了它們這樣的觀點。但是,這一次,它們若狂怒的海潮,撞擊在礁石上一般。奎狼的身形本身就並不是很高大,作為機動的部隊,它們更沒有辦法一次性跨越那看似低矮的戰馬組成的防禦圈。雖然不少馬匹因為驚慌而有些混亂,但是當奎狼騎士衝過去的時候,它們卻撞向了馬匹身上的重甲。
而那綿延的衝鋒若海潮一般,但是卻因為最前麵的停下的奎狼騎士越來越多而變得阻塞起來。
“刷。”長槍透著冰寒從馬匹之間的空隙中刺向前方,隨後穿透奎狼騎士的胸膛,頭顱,甚至是它們座下的奎狼。奎狼的哀嚎和馬匹的嘶鳴聲交織在一起。那些馬匹被奎狼衝擊地直往後退。一些戰馬因為瘦弱或者疲憊一點,就被那些奎狼騎士撲倒。隨後迎接它們的就是奎狼背上魔族戰士的砍刀,但守在戰馬後方的弓箭手和長槍兵就是將手中的長槍刺了出去。
戰鬥一開始,就陷入了血戰之中。沒有之前的過渡,人類少量的弓箭手根本不足以對集團衝鋒的魔族奎狼騎士有任何的影響。
而麵對這樣的場景是端老將軍所不願見到的,他需要足夠的時間拖住這些魔族好讓正在整合的隊伍有時間逃走。
“我需要一支機動的隊伍,他們可能出去後就不會活著回來了。”端老將軍對著身邊的將士沉聲說,“不過隻是下去的早晚而已,我們最後都會下去的。”說到這,端老將軍的嘴角泛起了苦澀的笑意。“但是,總能夠留下一些希望的。”
“端老將軍,我去。我先下去占個位置,你們誰都不要和我搶。”一名站得不遠的魁梧戰士大聲說著,臉上滿是誰要不同意就要揍誰的神色,而他的話也是讓端老將軍的話輕鬆一些。這是端老將軍的一名侍衛,一個有著五階實力的戰士。
他的話很有用,很快就是有百餘人組成了這個隊伍,而且大多數實力都不錯。“我需要你們去突擊奎狼騎士,讓我們的戰士有時間重新整合,然後讓剩下的將士逃出去。”端老將軍的命令是有些含糊的,但是也足以讓那些兵士明白他們需要做什麼。
“放心吧端老將軍,隻要我活著,就不會有魔族健全的從我身邊過去。”魁梧的侍衛大聲說著,雖然他總是想讓這個任務看似簡單一些,但是所有人心中明白自己要麵對的是什麼。
隨後這名侍衛就是帶著這百餘人,提著圓盾,拿著長槍向側翼而去。看著這些戰士的離去,端老將軍隻是看了看他們的背影,然後就再一次注視著整個戰場的情況。戰況現在已經很膠著,哪怕他們占據了局部的優勢,但是也隻是時間問題。
“在他們衝出去的時候,你們就帶著隊伍快速離開。我們會短暫的衝鋒,打亂奎狼騎士的追擊的。”稍稍猶豫一下,端老將軍沉聲說。
一直在他身邊等待命令的幾名青年將領知道自己現在要做什麼,行了一個禮之後,他們就是離開了端老將軍身邊。
很快,在陣線的右側,端老將軍的侍衛帶著百餘名戰士開始突擊。因為他們的實力普遍比麵前的魔族戰士高出不少,所以,就像一柄鋒利的刀,深深切入魔族奎狼騎士的戰線。
左臂的盾牌上有著淡淡的土黃色光暈閃耀著,那名魁梧的侍衛,就那樣若一根擎天柱石一般立在那裏,而向他衝去的一名奎狼騎士卻被他的盾擊撞飛了出去,藍色的血液飛濺著。隨後他就是大開大合地連連砍翻好幾名奎狼騎士,讓後麵混在一起的不少奎狼騎士甚至連躲開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