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呲……”磨石上火星飛濺著。一柄已經很是明亮的短劍還在打磨著,握著短劍的兵士借著周圍的火光不斷調整著自己的角度。哪怕這柄劍已經很是鋒利了,但是他仍然沒有放下。
天色已經很暗了,但是這個小小的營地中卻沒有任何人休息。篝火在黑暗中跳躍著,不時有馬匹在周圍打著響鼻。雖然人很多,但是這個時候卻是很安靜。那名兵士舉起了自己手中的短劍,仔細看了看。隨後眼光看到了在不遠處的一抹銀色長發的身影,隨後再一次打磨起自己的短劍來。
羽然正在收起自己的拳套,一會的前行中,帶著拳套總是會讓他感覺到不安。胸口似乎壓抑著什麼,周圍的空氣都是死寂起來,讓他感覺呼吸都是遲緩著。周圍不時還有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著羽然和他身邊的幾人。偶爾隨風會傳來低吟聲。
“一會離那個家夥遠一點,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一個災星,到哪都死人。”“晦氣,不是已經甩開他了嗎?怎麼又跟來了?”
類似的話,羽然已經聽到了很多。但是這並沒有太多的選擇,麵對之後的不確定,這些人也不知道之後麵對的是什麼。
但是羽然等人知道,之後的戰鬥一定不會很輕鬆,即使那些魔族並不是很多,但是一會的戰鬥,必然是非常不利的。想到這,羽然也是抽出自己的短劍,然後從一旁的地上拿起一塊石頭,磨起自己的短劍。
似乎是下一刻,也似乎是過了很久。當他們營區的營口處傳來幾名兵士沉重的腳步聲。
“時間差不多了,諸位出發吧!我們帶你們去前麵。”一名騎士扈從站在營口沉聲說著,說完之後,他抬頭望向西麵。那裏是魔族的陣地,距離這裏並不是很遠。
沉默地,眾多兵士就是將自己手中的短劍或者弓箭收好。下意識的,很多兵士都是離羽然幾人遠了一些。這樣的情景並沒有逃過在遠處的幾人的目光。
“軍輔,那個孩子就是羽家的孩子?看上去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啊!”一名軍士,右腳踏在一塊石頭上,腰間的長劍拄著岩石,雙手搭在上麵。聲音中帶著懶洋洋的味道。“軍輔,為什麼你會這樣看好這個少年,別忘了啊!在這裏,死了的天才還不如一個或者的庸才呢!”
聽到這,少年自然知道這名軍士要表達的意思。顯然,這個任務是非常艱難的,最後能夠活下來的機會真的很是渺茫。
“這個啊!我是不知道的,因為你們很少知道有關羽家的事情,畢竟已經兩百多年了,很少有人記得也是正常的。”少年淺笑著,隨後轉目望向了羽然的方向。在重重的人影中,他們都已經戴上了兜帽,混在了黑暗中。
“軍輔記得有關羽家的事情?”一名軍士有些詫異地問。因為不論怎樣看,軍輔的年齡似乎都不是很大的樣子,怎麼可能知道兩百年前的事情。
不過,少年顯然並不想多說什麼。但是跟隨在他身邊的幾名軍士卻是想了很多。據說擁有超過現在九階實力的職業者才會保持一定的容顏,並擁有很長的壽命。但是,他們並沒有感覺到軍輔身上有的那種很強大的感覺。最後他們就是認為軍輔隻是看了很多很多的書而已。
隻有一個人知道,軍輔已經在這裏超過了一百餘年了。這個人就是火魘軍團的團長,而軍輔的實力,也隻有他知道。
“我隻是感覺,那個少年身上有什麼秘密。”少年看著那些兵士離開了營地,然後低聲說著,轉身看著跟著自己的幾名軍士。“不過,很多人身上都有著屬於自己的秘密不是嗎?”隨後他就是笑了起來。“說了一句廢話了呢!”
幾名軍士不由互相望了望,他們很少見過軍輔這般。相比於團長,他們更多時候接觸的是軍輔,軍輔直接下達了很多的軍事命令,甚至越過了團長。不過,最後總是能夠戰勝或者挽救很多兵士的生命。
所以,軍輔的威望甚至比團長還要高一些。
“好了,這裏的事情已經結束了。我們還是商量一下之後的戰事吧!把昨天發生的戰鬥告訴我,為什麼在我不在的時候,有隊伍擅自調動。”說到這的時候,幾名軍士都是能夠感覺到軍輔真的生氣了。
隨後幾名軍士就是隨著軍輔離開了這裏,夜色在他們身後更加深沉起來。
羽然自然是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人關注著他。聽到帶隊的騎士扈從的話,跟著周圍兵士一起戴上了兜帽,將自己全身籠罩在黑色的袍子中。一些馬匹也是被裹上了厚厚的布,發出微弱的“噠噠”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