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怎麼樣?易媽媽雖然嫁入豪門可是從來不會以貌取人,反倒更注重人品,靳朝月的性子樂觀堅韌,應該正對易媽媽的胃口才是,如果能先得到易媽媽的認同,那無異於少了一大阻礙。
易冷略微一思索,點了點頭:“你這樣一說,似乎有點道理。”
宋玉傾睜開的雙眸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光,他微微轉頭看著易冷,淡然微笑:“伯母的眼裏容不得沙子,你們瞞她騙她都不好,倒不如先讓她知道了靳朝月的事情,如果能提前得到伯母的支持,對你們大有裨益。主意我出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嗯。”易冷點點頭,一臉沉思的走了。
易冷剛剛離開,慕槿就把狀態調整到了人,伴隨著一陣水紋狀的波浪,她恢複到人的形態,衣服已然是自動穿好了的,她微微頷首:“宋玉傾,謝謝你。”
她這話是真誠的,發自於內心的。
在剛剛聽到宋玉傾說這件事,她以為他是要拆她的台,可是沒想到居然是教易冷如何去追靳朝月,而慕槿在聽到他說那些話的時候才想起來,上次發放的任務獎勵並不包括靳朝月和易冷的任務,也就是說,她的任務並沒有完成。
宋玉傾微微側目,斜睨著她,將她由上到下打量了一個遍。
半晌木然的轉過頭,僵著表情,淡淡的說:“沒什麼事就走吧。”
慕槿沒有動,她看著他僵硬的側臉,棱角分明的線條,性.感涼薄的唇,那失了血色的唇緊緊的抿著。
慕槿看得心中一緊,忍不住問:“你的病好些了沒?”
早就知道宋玉傾是有胃病的,可是沒想到會胃出血那麼嚴重,自從在裕華酒店知道他生了病,她的心裏就一直忐忑著,上次在醫院遇到他,追上他,她很想這樣問問他,可是她還沒開口就被他拒絕了。
已近中午,冬日的殘陽從窗戶裏投進來,細細的塵在陽光中肆意飛舞。
宋玉傾的手不斷的收緊,再收緊。
他不懂,為什麼慕槿要這樣。她既然不愛他那就不要來招惹他,她招惹了他卻又一次次的傷害他,真的把他當成了木頭人,以為他會毫無感覺麼?
他生她的氣,更生自己的氣,恨自己的情難自已,恨自己的無法自持。為什麼每次遇到她,他都要輸的一敗塗地。
“我的病什麼樣,和你沒關係。我是生是死,也和你沒關係。”半晌,他吐出冰冷的字眼。
“如果沒別的事,門在那,請自便。”
“宋玉傾,你一定要對我這樣冷言冷語嗎?”剛剛和易冷說話的時候還是好好的,為什麼現在忽然就變成了這樣?
“要不然呢?我和你又沒什麼關係了?難不成還要對你多熱情嗎?”
“既然你這樣想,為什麼還要幫我?”
宋玉傾的手一緊,肺要被她氣炸了,恨恨的咬牙:“我犯賤行不行?但是我,賤夠了!滾!”
宋玉傾拽起慕槿,用力的推出了門。
門被人大力關上了,在慕槿的眼前震了三震。
慕槿還想說話,門又一下開了,宋玉傾丟出一張紙:“想要這個是吧?拿去!以後再也不要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