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慕槿和靳朝陽不明所以的眼神,靳朝月無奈的笑了笑。
靳朝月忍著疼,緩緩的說:“她為什麼要讓我跟她學?因為她知道我們是一種人,她不屑於要,我也會不屑於,所以她跟我說那番話的真正用意是,我得不到,你也不能得到。秦芳是喜歡沈衝的,縱然她不要了,卻也絕不會讓給我。”
“她,真是這個意思嗎?”靳朝月是怎麼從那些話裏聽出這一層含義的?慕槿覺得自己有點暈。
“如果早幾年我可能真的會以為她是為了我好,可是經過這些年的曆練,我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換做上學的時候她可能會傻傻的聽秦芳的話就完了,可是現在凡事到了她的心裏多轉幾個圈,自然就看出來秦芳的另一層意思,她雖然不在乎沈衝,可是想通了秦芳的用意她還是很不舒服。
靳朝月累了,一點點的躺下去,躺好後,長出一口氣:“所以,就讓沈衝去煩著她吧,剛好,我好好的休息幾天。”
宋玉傾露出一抹讚許的笑容,這些年變的何止是靳朝月,秦芳也一樣變了,以前的秦芳坦坦蕩蕩活的瀟灑,可是如今呢?
秦芳的言外之意連靳朝月都能聽出來,更何況宋玉傾。
“這裏麵還有個明白人就行了。既然如此,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那我也……”
“易冷,你還是留下來吧,靳朝月現在這麼虛弱,很需要你保護。你身為人民警察有義務保護人民的安全。”宋玉傾拽住了要走的易冷。
“不用了吧?”易冷有點無語,這靳朝月心如明鏡,哪裏需要他保護了?
宋玉傾跟他勾肩搭背小聲說:“萬一沈衝再回來怎麼辦?靳朝月這麼虛弱,他哥哥這麼笨,你得替人民把關啊!就這樣吧,我先走了。我會幫你向伯母請假的。”
“我……”
“宋玉傾說的對,沈衝在這吃了那麼大的虧,萬一等會回來殺人滅口怎麼辦?易冷,我就把月亮交給你了,你一定要保護好她啊!”慕槿衝小花使了個眼色,兩個人撤退了。
靳朝陽是個沒心沒肺的主,此時看到所有人都走了,談好的生意也黃了,頓時心煩不已:“你好好躺著吧,有事叫醫生,我先回去了。”
“……”
所有人都走了,剩下易冷和靳朝月麵麵相覷。
靳朝月的心裏尤其崩潰,靳朝陽拋下她,她不想說什麼,反正她也習慣了,可是慕槿怎麼會把她和這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放在一起啊?她還走的那麼心安理得,這不正常!
靳朝月尷尬的看著易冷:“你叫什麼?”
夕陽西下,殘陽的餘暉透過玻璃窗照進來,灑在桌子上的水晶花瓶裏,散發出柔和而溫暖的光暈。
在那片光暈裏,他輕輕微笑,聲線溫柔:“我叫易冷。”
易冷?名字和他的樣子很不相符啊……
百合的花瓣忽而微微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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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槿從病房出來就一路跟著宋玉傾,秦芳離開之前看她的那一眼,讓她心中一凜,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浮上心頭。
今天的情形太詭異了,她下意識的就將一切和宋玉傾聯係到了一起。
宋玉傾已經走到地下車庫了,慕槿居然還在跟著。
終於他忍不住站定了,回身,不耐煩的問:“你一直跟著我幹什麼?”
“我……我有話想問你。”宋玉傾的眼神太銳利了,慕槿覺得自己後背發毛,為什麼她會從宋玉傾的眼神裏感覺到了殺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