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岫道:“麻煩羅喜兄先去準備些吃的東西來吧。”小二應了聲道:“以後雲教主隻管喚小的羅喜便是。”說著便退了下去。
“大哥,等到八大派的人來時,我們應該怎麼辦?”這才是我最擔心的,若真是他們自己設的局,那麼魔教難逃一劫。畢竟他們是自稱正義之師的。
“以不變應萬變。”雲岫道,臉上依舊是溫和如春風拂過的笑容。
聽他如此說,我心知他定是有主意了,便也不再深問他會怎麼辦。一會兒羅喜端了飯菜上來,飯菜燒得相當可口不說,營養搭配得也恰到好處,好似知道我們心裏想吃什麼似的,將每一道菜都做得合我們每一個人的口味。想著這個“武林”還真是臥虎藏龍,就連個廚子都有這般心智。
我們吃罷晚飯,天色漸漸暗沉,漆黑的夜空中滿是耀眼的星星,原來在沒有月亮的夜晚,星星也可以這般明亮。酒樓內外燃起燈籠,照得大堂內一片昏黃,給“武林”更增一絲神秘。
羅喜帶著我們來到後院安置,後院是專門留給客人居住的地方,地勢稍高,院落很大,用於客人居住的樓隻有兩層,想來是擔心在這山溝內建得樓層太高會不安全吧。後院與其說是客房,不如說是一個小城鎮。沒想到在這麼偏僻的地方,還有這般高大宏偉的建築。看樣子這個“武林”確實是做武林生意的。空間足以留給武林人士使用。
羅喜將我們帶到曹必給我們準備的房間,房間安排在二樓最南邊,竟是每個人都有自己專屬的房間!我和九成比鄰而住,雲岫住在我正對麵,連煥與九成對門而住,中間隻隔著約三米寬的走廊。
我們各自走進自己的房屋,雲岫卻在跨進房屋前頓住腳步,轉身看向我,眼神複雜,他道:“相信自己的感覺。”說著便走進房門。
這句話弄得我更加迷惑,見他關了房門,我隻好也進屋將門關上,屋裏早已點上蠟燭,屋內擺設得很簡單,卻幹淨整潔,每件擺設都經曆幾百年了,卻仍很是結實。隻是整個房間終是久無人住,房間內沒有一絲人氣,這種詭異的氣氛令我的心顫了顫。
突然門外響起輕微的叩門聲,嚇得我一激靈,便聽羅喜道:“陶副閣主,熱水已經備好。要不要小的給送進來?”
我拍拍胸脯,平穩自己的聲音,走到門處,將門打開,看著門外恭敬低頭的羅喜,我道:“麻煩羅公子了。”
羅喜麵上表情沒變道:“不麻煩。以後陶副閣主隻管喚小的羅喜便是。”說著將兩桶熱水提進屋,道:“屏風後有竹桶。外麵樓梯口的大水缸裏有涼水。陶副閣主若沒有什麼吩咐,小的便退下了。”
我點了點頭,道:“有勞了。”他便退了出去。我過去屏風後將竹桶拿出,這個竹桶足有大半人高,卻沒顯得很重。竹桶中很是幹淨,像是被人經常清理過一樣。我將木桶中的熱水倒進竹桶中。從外麵樓梯口的大缸裏舀了一桶涼水,回到屋中倒進竹桶裏,試了試水溫,溫熱的感覺,像是有種魔力似的,這些天忙著趕路,身上都快臭了。
將門窗拴好,用屏風隔起來,我便解衣沐浴。溫熱的水讓我舒服地輕呼出聲,正洗著,便聽門楣有絲響動,手上掬水的動作頓住,仔細聽了聽,聲音又沒了。我以為是幻聽,便沒有過多在意。
沐浴完畢,穿好衣服,坐在鏡子前,將臉上的易容麵具輕輕取下,看著鏡中這張絕美的臉,臉色有絲久不見陽光的蒼白,卻絲毫不能掩蓋整張臉的絕色傾城。可是這終不是我自己的臉,所以在學完易容術後,我便將自己易容成現代我的模樣,雖然不如林夢然那麼美,但還是很耐看的。我的易容術隻學了柳晴的皮毛而已。她總是說我的易容術有兩大破綻,一是不能隨意改變自己的臉部輪廓和身體骨骼構架,二是麵具不能遇水,沾水即縮。
我將麵具擦幹淨,正要重新戴到臉上,突聞瓦上有些響動。我下意識抬頭往上看,屋頂處一道亮光一閃而過,外麵似有衣服摩擦的聲音,像是有人施展輕功而逃。
我的心沉了沉,難怪雲岫剛才跟我說那麼奇怪的話,看樣子武林比王府那個地方更難對付。武林裏同樣是充滿陰謀詭計。我將麵具重新戴好,想著剛才的人是八大派的人,還是第三方的人。為何會來偷窺我?心中有很多疑問解決不了。心中歎道:反正一切都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