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自己調調得了王爺賞識,一時間寶玉喜的不成。把腳放了凳子上,手中拿著筷子敲打起來。邊唱,還不忘讓酒,北靜王聽的開懷,酒喝得更是沒說了,興起之時,北靜王自己也來了一段,寶玉叫好不止。二人盡歡而散。
寶玉一走,北靜王少妃出來服侍,幫著北靜王換洗,不然是一身酒氣。“我看此人平平,遠無其祖風範,何苦又要輕賤自己呢?”
北靜王一笑,攏了少妃道,“你哪裏知道呢?此人雖是古怪些,卻未必沒有怪異本事,再說一年才見了幾回了?又沒什麼正經話,不過存下條人脈罷了!”少妃聽北靜王心中自有打算,放下心來。暗裏她可是看了寶玉方才行徑的,很是不以為然,哪有半點大家公子風範呢!
這一回寶玉屬於奉旨出行,回去後自然可以去賈母那邊坐坐。賈母見寶玉一身酒氣,忙勸著他回去歇著。別亂跑,仔細吹了風。又見跟著寶玉的丫頭不在,便吩咐自己身邊丫鬟送寶玉回去。寶玉自是從命。
“出去一回便是一身的酒氣,八輩子沒喝過酒似的。”晴雯一邊幫寶玉換衣,一邊發泄不滿。
寶玉不敢問襲人麝月哪去了,隻能任由晴雯擺布。說起來要講幹活,那晴雯無異是最麻利的,即便平日裏她不怎麼動。沒一會子,把個寶玉打理好了。便命人傳飯。
寶玉道,“才喝了酒,不大很餓的。”
晴雯道,“吃些清淡的壓壓,不然睡下了,怕是就要燒心了。”聽她難得想的周到一回,寶玉隻能點頭,晴雯見了心裏受用,跑跑嗒嗒去了。
沒一時,襲人和麝月回來了,寶玉笑道,“怎麼連個都出去了?”
麝月不好回話,看向襲人,她明白寶玉的意思,屋子要緊的。襲人沒說什麼,隻道是禮節性的走動走動,免得生分了。然後服侍寶玉吃飯,直到晚間上夜之時,襲人才道,“聽說那事兒二奶奶知道了,還去鬧了一回呢!”
寶玉一笑,“一個下午,隻聽了這些回來?”
襲人一歎道,“怎麼的都是那邊的事兒,你犯不上去蹚渾水的。”
寶玉道,“園子裏麵都知道了?”
襲人道,“家裏頭,怕是隻瞞著老太太和太太了。”
寶玉道,“按說這可不該的,那一日我可是下了封口令的。那個傳了出來的?”
襲人明顯心中有氣,“還能哪一個?原本事情便是散了開了,又傳了趙姨奶奶哪裏,還能好了?沒事還要生出些個事情來的。”
寶玉道,“今兒去太太那邊了?”
襲人道,“去了。不過不是去給太太請安的。是為了彩霞,聽說病了,要出去養的,便過去看看。”
寶玉道,“這倒是應該的,這幾日我外麵事情多,去太太那邊也隻是點卯,沒長坐。也不知那邊情形。彩霞到底病的怎麼樣?”
“我看怕是心病的。”說著襲人一歎,“上一回彩雲受了委屈,她會不知了?素日裏又是多心的,難免想了什麼也是有的。”
“說起來彩霞彩雲倒是好的,隻是識人不明罷了。”寶玉說著,招呼襲人自己身邊坐了,“別遇了事便自命自哀的,沒什麼可比性的,雖是我也不堪,卻比老三要好著些個。”寶玉也知襲人擔心什麼,自己自是要說話的,說起來自己對襲人可以說是最放得開了,已經有事了,自是不大在意,旁人便不敢輕易許願了,誰知道事情會到了哪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