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種情形下,被夏金桂鬧的不成的薛蟠,記起了香菱的好。幾個晚上後,薛蟠出門,香菱肚子有反映了。這該是喜事了吧?錯了,這不是喜事,而是壞事。幾年沒反應,為什麼現在就有了?吃的沒變,穿的沒變,為什麼就有了?答案呼之欲出,住的地方變過。自從兩地生孤木,可以認為是兩個土加木是個桂字。可遠遠不如解釋為,兩地分居來的簡單的。
人在兩地,住了大觀園了,香菱有反映了,不是大觀園的水土好,而是裏麵有男人的。而且還有兩個,賈蘭可以排除了,年紀小。這樣便隻剩下寶玉了。還不單單這樣,還有一件更可怕的事情,那就是香菱在寶玉的房中,換過石榴裙。這個石榴裙隻有兩個人有,一個是襲人,一個是香菱。布料都出自寶釵哪裏。多數人留意寶釵送襲人布料的目的。卻忘了香菱該不該這樣換衣服。
襲人在寶玉麵前可以換裙子,甚至全脫了;可香菱成嗎?哥哥屋裏人,去弟弟屋裏換裙子?這就是黑鍋效應。一旦出了事情,沒人會給寶玉說話的。最能辨明真理的,最能判冤決獄的平兒也是不會說話的,因為她也在寶玉房中換過衣服,同樣是襲人的,隻是那時候,寶玉要小一些罷了。心裏想著,寶玉高興起來,這就是收獲了。原本中,香菱能有如此俏皮的一麵?隻要自己努力,一定會成的。
“二爺這是得了什麼了?喜成這般模樣?”前腳進怡紅院,晴雯便來打趣兒一句。
“嗬嗬,嗬嗬,沒什麼了!晚上吃得好!”心裏正得意的寶玉,被晴雯打了個措手不及,隻好打哈哈。
“哼!”晴雯白了一眼,扭頭去了。
有了這碼子事,寶玉先把東西送了裏屋,才出來洗臉,又換了幹淨衣服。準備去黛玉那邊。襲人,麝月包括晴雯心裏其實都有數,隻是襲人和麝月不會輕易表露出來。
“還要出去?”襲人輕聲問了一句,這個功夫了,該說的話,她必須要說。
寶玉點點頭,對她一笑,也不說什麼,意思明顯,你懂的!直到襲人受不了寶玉眼神,扭頭過去,又見麝月去倒水,寶玉才一笑,“少和我鬧鬼,不知道今兒是什麼日子?頭白磕了?”襲人聽了,張張嘴,沒說什麼。寶玉祭奠過母親,又得了哥哥的話,襲人心思穩了許多。
對襲人的態度,寶玉很是滿意,拿了首飾盒子過來,遞了過去,“收著吧,別丟了,沒處補的。”有過上一年的經驗,襲人緊忙袖了,扭頭見外麵沒人,這才作罷。想看看,可還怕被人發現,想著還是收了,哪天再看。思了此處,又想著還沒謝恩,可再看之時,哪裏還有寶玉的身影了?如此,不由臉紅起來。
“姑娘,今兒天涼些,不如早些睡了才是!”紫鵑一邊勸黛玉歇了,一邊偷笑。她自是見了,黛玉時不時身伸下脖子,側下耳。
黛玉沒見紫鵑神情,便道,“今個沒怎麼動,還不乏,你去忙你的就是了!”
“老太太那邊坐了一上午呢?雖是沒動,卻也乏的緊。沒見老太太坐久了,還要活動的。姑娘既是不困,不如起來散散。”
黛玉道,“什麼時候了?”
紫鵑道,“我出去看看,可說了!什麼時候了呢?”
這回黛玉聽出來了,“小蹄子,給了臉子了,認真要打趣我?”說著黛玉起身。紫鵑便往外屋跑,等黛玉追出來,卻見桌上擺了幾碟子果子,點心什麼的。一時間,手把著門框,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