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小本的哀嚎感動了上天也不好說,頭上湧血的瑞珠居然直了下脖子。“啊!”這下就不要說寶玉了,就連小本都嚇了一跳。
“大……爺,非……禮!”勉強擠出四個字,瑞珠直著的脖子沒了半分掌控力,整個頭耷拉下去。輕輕把人放好,看著瞑目的瑞珠,小本心中一歎,這個真像的代價有點兒大啊!哪怕事情都已經明了了。
看過紅樓的都會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東西兩府中,除了賈政這一支外,餘下的好像都生不得孩子。否則就會出事情。賈珍的生母是誰?賈璉的生母是誰?迎春的生母是誰?賈琮的生母是誰?惜春生的母是誰?賈蓉的生母是誰?
再說賈府中兩對‘忙得歡’的父子。賈赦賈璉,賈珍賈蓉。這四個人完全是沒什麼底線的。賈赦,平頭正臉的都不放過,而且貪多嚼不爛。賈璉同尤二姐就不說了,畢竟那也算一時間的愛情,可和秋桐呢?用賈蓉的話就是璉二叔還和小姨娘不幹淨呢。等賈珍爺倆就不說了,一個前麵衝鋒一個後麵打旗兒。
所以要說的是賈珍賈蓉這二人的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忙得歡,卻沒結果。賈赦有賈璉,迎春,賈琮三個。賈璉有巧姐,另外鳳姐和尤二姐各沒了一個男嬰。也是三個。總體來說這爺倆算是沒白忙活。即便不如賈政,可也說得過去。再看賈珍和賈蓉?有嗎?好像什麼都沒有吧!
那賈蓉不是賈珍的?這問題太深奧了。冷子興演說榮國府之後黛玉入榮國府,那時惜春的模樣還看不出什麼來,沒長大。賈敬出家多久?沒什麼時間的,為什麼出家?傷心?傷心惜春的母親?想來不會的,所以說補償賈珍才是正解。
也就是說,爬灰的爬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這兩件事與可卿無關。爬灰的是賈敬,成果是賈蓉。所以才把位置給了賈珍。也能理解賈珍為何待賈蓉那般。要知道,這父子間看不出半分親情的。賈赦要鴛鴦的時候,就連賈璉都要外麵候著,一直聽賈赦睡了他才敢走。這不是膽小,而是禮數。賈蓉呢?
“箕裘頹墮皆從敬,家事消亡首罪寧。”這是可卿紅樓夢曲,好事終裏麵的兩句。箕裘頹墮——意為比喻先輩的事業沒有人繼承。皆從敬,不該是恭敬吧?而是賈敬。不是事業無人,而是根本無人。他的兩個兒子,賈珍,賈蓉,即便忙活的在歡都沒用。
而可卿身為警幻仙子的妹妹,她是不會有生母的。下來也隻是為了點醒寶玉。可惜卻被寶玉反著說破了。睡夢中叫出了可卿這個小名。這就如同賣菜婦人送給比幹的那句‘人若無心即死!’一樣。此類較多,無需細說。所以可卿才會托夢鳳姐,自己回去了。回哪?離恨天。
隻是你找的這個由頭兒!可卿一病,賈珍尤氏多了接觸可卿的機會,否則按照後麵賈蓉續弦的胡氏說法,聽說賈珍回來,兒媳要躲開的。這樣想勾搭一處都難了。除非可卿相敬如賓的丈夫賈蓉,如他名義上的父親賈珍一般搭橋。
賈珍搭橋?就是賈瑞和尤氏了。多日前,小本借著送秦鍾過來的時候已經試探過了,尤氏還是很關心賈瑞病情的。要知道,尤氏之才不輸鳳姐,可她的根基不成,這樣便被壓製下去了。再加上無出這樣的大事情。哪裏還有說話的位置了。想要有話語權,賈珍就要不去佩鳳的房中才成。可能嗎?即便尤氏聽了賈珍的同賈瑞有個結果,怕都是不可能的。而一旦真的有了結果,怕是惜春和賈蓉的生母,都會成為尤氏的例子了,活不下的。
到了此時,即便哀傷,可也算什麼都好吧。隻是想學父親的賈珍,偷歡不成,死了兒媳,心裏有幾分愧疚的他,肆意鋪張起來。這也算加速賈家滅亡的一宗罪了。同時也好理解一個含恨而死,一個有臉大肆操辦了。而做這些的賈珍卻不知道,可卿怎麼會同凡人有什麼關係呢?就連名義上的丈夫也隻是相敬如賓了。細說爬灰,除了對書的流傳有好處,餘下的好處怕是已經沒了。要知道這是‘家亡血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