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四大家終聚京師地;寶黛釵初會榮國府
自從得了薛蟠倚財仗勢打死馮淵的消息後,小本已經幾日晚間沒給黛玉蓋被子了。不是不想起來,而是精力不足。原本他白日的時候可以養神,晚間活動,雖是作用有限,可也算有些機會。而現在自己白日裏要鉚足精神,那晚間自然乏累了。
事情的劇本沒有變,賈雨村這個葫蘆僧斷的案子,好壞不說,尾巴極大。就這樣日後王子騰還要保舉呢。而呆霸王薛蟠,薛姨媽,候選女官的寶釵,搶來的香菱已經上路了,不日即將到達京師。紅樓中第一金釵以及第一個現身的金釵自己就要看見了。說是福分,可也不得不說是痛苦的悲哀吧!
“給老太太請安了!”
“托福!姨太太這一路可好啊?”薛姨媽和賈母說話的光景,早有人扶了寶釵過來。待薛姨媽說話,寶釵拜了下去。敘禮以畢眾人說笑起來。
得了空當的寶玉早已看見眼前的又一不俗佳人了。當下緩步就要走過去。那小本能同意了?要知道為了這一天他已經煎熬許久了,不困都要睡一會兒,所以此時萬不敢這般的,自己可是了解自己本體,有芝麻忘西瓜也算常事了,隻是過後還能想起黛玉罷了。如此自是拚命驅動自己的意念才是真的。讓人可喜的是,本體對此並不抗拒,走出半步忙回身拉過了黛玉。
黛玉此時也正看著眼前之人,要說進賈府後,見迎春,探春等姐妹已是不俗,就連鳳姐和李紈都有著別樣韻味。可今日見了眼前人,比之左右自是更勝一籌。加之被寶玉一領,便順著走了上去。
小本暗暗度量,果是: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臉若銀盆,眼如水杏。這才十二三的上下,如是在長上幾年那還了得了?
寶釵遇事沉穩慣會識人,可見一公子領著一佳人近前來心裏同樣發怔。心中暗度,這便該是那銜玉而誕寶玉和林家的黛玉了。如此一想,寶釵早已迎了上來。隻是她腳下的步子雖穩,等三人站到一處卻都沒個話說。
那邊賈母,王夫人,薛姨媽見了三人不知所以,神情安靜,心中自是受用,又哪知黛玉心中的不安呢。此時眼見寶玉居然如當日見自己一般,心中自然不大爽利。自從母親去後,她已經許久沒得過人的照看了。自從來了賈府,起初還不覺,後來每晚才覺察到自己睡下後有人過來掖被子。即便動作不大,可黛玉心中極是受用,春暖之後,明明已經分房了,可那習慣卻在。至於每晚要是沒了這下,睡的都不安了。而這些日子尤甚,黛玉心中自不知保玉等著今日這一會呢。否則真的寶玉一人過來,那她怕是就要落淚了。
三人正僵著,那邊敘話的王夫人過來道:“寶玉,也別和姐妹們站著了。你薛大哥過來了,你該去請個安才是。”說著話,王夫人看向賈母。
賈母聽了笑著對薛姨媽道,“你這姐姐行事曆來周全,不像我老的不中用了。”說著話轉身道:“趕緊讓人送了過去,早去早回,我這邊備下飯了。給姨太太接風撣塵。”賈母說話,自是有人動了起來。王夫人見老太太明白自己的意思也放下心來,畢竟老太太的人跟過去了,那樣賈政自是不會多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