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8章 (大結局):癡佳人癡情求一夢;貪夢人貪心解紅樓(1 / 3)

第二二二章(大結局):癡佳人癡情求一夢;貪夢人貪心解紅樓

香菱和眾女一樣,看過園子很是歡喜,又道,“我和二爺住哪一處?”說完了自悔失言,不由低了頭。

寶玉和眾女都知她的話沒什麼特別意思,輕輕拉過她道,“就由你選了!”

香菱道,“我不知道的!再說二爺也該……”

寶玉道,“其實我住了哪處都是一樣的!”

“話雖如此,卻也輕易不得。”寶釵說著看了一回,指了挨著庵堂一處院落,說道,“這處最是妥帖。”眾人看過去,見是中軸線上,最北的一處房舍,規模雖是不如庵堂,卻也算次之也不錯,於是都說很是!

寶玉道,“你們說好,那我就住了!”眾人又說:合該如此!

寶釵道,“二爺的另一邊合該郡主住著。”眾人又點點頭。寶瑢看一回,見寶玉園子居中,上手是妙玉的庵堂;下手便是自己的小院,距離寶玉很近,也很滿意。

寶玉院子前麵是寶釵和黛玉的院子,餘下的人分散開來,住的隨意。寶釵又道,“我們分的倒是快了,不說等等邢妹妹。”

寶瑢道,“不過是回趟家,怎麼還不回來了!”眾人笑笑不語。

寶玉對香菱道,“知道住了哪一處了,也不說去收拾收拾!”

香菱低著頭道,“我沒那個意思!”

寶玉道,“好了,快去收拾罷,都明白的!”香菱見眾人都在笑。心裏卻也明白,跑著去了。寶玉又說都去忙罷!自己的屋子,誰不想先看看呢?得了寶玉的話,跑著去了,尤其寶瑢,可算尋了比自己身手差的!頭一個跑出去!

寶釵黛玉見人都去了,才對寶玉道,“邢妹妹那邊怎麼說話?要是沒個言語,那性子,怕是不會自己過來的。”

寶玉道,“等大娘忙完了會過去的!”

黛玉道,“你過去不好麼?”

寶玉道,“先說誰家我都沒過去的;再者那邢大舅夫妻和岫煙是兩種人。我若是去了,麻煩怕是不少。”

寶釵道,“大娘是長輩,過去卻是比二爺方便!”黛玉聽了點點頭,這才拉著寶釵去收拾屋子!

七天一過,邢夫人忙的差不多了,便去找弟弟說岫煙的事。“你的造化來了,寶玉相中了岫煙,想收為側妃。”

“真的!”邢德全聽了姐姐的話,瞬間把生意都賠光的事,忘了個幹淨!隻問道,“可準了?幾時來娶!”她媳婦也道,“你侄女的事兒,可就仗著姑娘了!”

眼見父母如此,岫煙在裏屋臊的不成。又想那些個姐妹們,獨獨自己這裏,寶哥哥來打個招呼,餘下的具是水到渠成。這會子父母要是挾持起來,自己還怎麼過門?想一回,岫煙顧不得許多,走出去對邢夫人道,“姑媽隻管帶了我過去就是了!”

邢德全見岫煙如此,不由慌起來,“自己過去算什麼?千萬不敢犯傻,上趕著,就不精貴了!”

邢夫人不理弟弟,笑著對岫煙道,“倒是侄女是個明白人。真的過來迎你,反倒是不好了,沒見那郡主身份的都沒個說法麼!真的要足了強,進了門,姐姐妹妹的也不好相處!”岫煙自是明白這個道理,不然哪裏會厚顏出來呢!

岫煙的娘可不想女兒好不好相處,隻是拉著岫煙道,“這會子是王爺相中了你,沒個說法,平白過去,還不吃虧麼?”

岫煙道,“媽媽說的這個說法是……”

岫煙娘道,“怎麼的還不給些個聘禮?他那麼大個王爺,家裏又是雙公,給的少了,怕是自己臉上都不好看。”

見父母隻盯著彩禮,岫煙落下淚來。想想還要說話,邢夫人卻攔下了她,又笑著對邢德全道,“你們是知道的,我雖是頂個大娘身份,可寶玉到底是個王爺。我這個身份,可不夠看的,自是做不得主。你們既是有主意,我說不得轉達一回,你們隻尋寶玉說去就是了!”

邢德全笑著道,“姐姐說的很是!寶二爺現今王爺身份,姐夫又丟了爵位,卻是不好說話的。如此還要勞煩姐姐一回,引我們拜見王爺!”

邢夫人聽了弟弟的話,很想抽他兩巴掌,可還是生生忍住了,笑著道,“你這話說的很是,不然咱們這就起身?你們知道的,你姐夫雖是沒了爵位,可老太太的事,還指望著我們的,今個過來,不過是偷閑罷了!”

岫煙娘對邢德全道,“既是她姑媽事情多,依我說,咱們也就別挑日子了!怎麼說女兒也不小了!”

“可說了!卻是不小了!”邢夫人說著拉了岫煙往外就走,“送你們過去,也好去忙!”邢德全夫妻笑著說很是,緊忙跟了上去。

邢夫人領著岫煙先進了內院竹籬小榭,見寶玉不由歎了口氣道,“都依著你的話來了:我那弟弟聽了果是很歡喜,又想起聘禮來。聽你的話,大娘也不管了。這會子人都帶了過來,外麵呢,你們談就是了。我回祖塋那邊了!”

“勞動大娘了!我送大娘!”寶玉說著話,送邢夫人出了竹籬小榭!才回來見,雙眼通紅,臉色更紅的岫煙。

聽了邢夫人的話,又有上一回寶玉命人騙走父母,岫煙什麼還不明白呢,見寶玉回來,低聲道,“心裏想著寶哥哥和姐妹們,不然在沒臉過來的!”

寶玉道,“早便說過來,不關你的事,這會子大家夥兒都在後麵呢,這就送你過去!”

岫煙低聲道,“寶哥哥千萬不敢辱沒了自己名聲的。”

“隻管放心就是了!”拉著岫煙去了大廳,寶釵等人見了,都笑著道,“這不就來了!還說等著你選房子呢!”說著話,見岫煙紅著臉,不由看向寶玉。

寶玉道,“眼見晌午了,還隻顧說笑,也不說做飯去!”寶玉想著姐妹們都動起來,小活計一律自己動手,隻當是為了強身健體了!

寶瑢道,“還不是為了等岫煙,不然早就去了。”說著話,又招呼眾人。大家都知道,別看她張羅的歡,卻不會做。不過想想也是了,這可是郡主呢!

寶釵黛玉拖了後麵,見人都走了,不由問道,“可是不順?”

寶玉道,“大舅,舅媽過來,等著要彩禮呢!”

黛玉道,“這算不得什麼,你又不差這些,合該給幾個才是了!”

寶玉壓下要說話的岫煙,才道,“我今個要是給了,明個他還能來要!”那一回在稻香村,寶釵聽寶玉說起過,邢大舅為人還不如哥哥。如此自是知道寶玉說的在理,“可要是不給,鬧起來怎麼辦?如此也勸了一回!”

寶玉道,“你們隻管放心就是了!等吃了飯,我去尋大舅說!”

“還有心吃飯……”不等黛玉說完,寶釵忙拉了她一下,又拉著岫煙,才對寶玉道,“既是這麼的,我們便快著些,二二爺心裏也仔細想想!”說罷,三人去了!廚房上,眾女見三人過來,都知有事,忙問了句。寶釵也知瞞不住,也不好瞞著,便簡單說了兩句。

鴛鴦哼了聲,拉著岫煙道,“別理他們,隻交給二爺就是了!”

襲人道,“真當都是你了?”

“我知道比不得你,可也別說出來才是!”鴛鴦說著歎了口氣,“我那哥嫂……”說了一半兒,又搖搖頭。指了襲人麝月道,“哪怕趕上你們的一層,也就知足了!”說著又對岫煙道,“他們太要是過分了,不值得可憐的!”

見岫煙似懂非懂,茜雪拉過她,低聲說了一回。岫煙聽了點點頭。才知道鴛鴦的哥嫂是第一批被寶哥哥踢出局的,借著鴛鴦父親喪事,趕回了南邊,等上一回過來,聽太不成事,直接趕了出去。至於襲人的哥哥花自芳,岫煙是知道的,起初在京,盡心盡力幫襯茜雪,後來南下,又幫著寶哥哥創下基業。至於麝月的家人,她是頭一回聽說起,與鴛鴦哥嫂相反,是第一批得用之人,早早南下打理園子。這一回聽說又要北上了,等惜春出門後,負責打理大觀園。家裏人明理,襲人和麝月都跟著硬氣。

自己呢?和鴛鴦倒是同病相憐了,可她的隻是哥嫂,自己的卻是父母。想著又回身去找寶玉,她也是見識了父母的。回來後,自己仔細問了一回,當日王狗兒隨著寶哥哥走後,剩下那麼些個錢,隻是半年多光景,居然賠個底兒掉。自己可是打理過賬目的,實在佩服父母怎麼就把錢賠沒了,真不敢讓寶哥哥給錢的。

見岫煙又急著回來,寶玉笑笑道,“可是信不過寶哥哥?”岫煙緊忙搖頭,寶玉道,“空院子有,每月都會給些用度,再要怎麼樣,卻是不能夠的!不是小氣,是怕壞了名聲!”

岫煙聽了,點點頭。寶玉又道,“心裏別多想,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們家不也是一樣麼?”寶玉又道,“還一句話說,妹妹可要記好了:永遠不會因為他們而輕看了你!”寶玉說著輕輕拉了岫煙的手,“寶哥哥嘴笨心直,撿了什麼說什麼!隻要別胡思亂想就好,不然可就不好相處了!”岫煙見寶玉說的如此直白貼心,紅著臉點點頭。轉身去了。

寶玉輕歎了口氣,哪怕當日是為了力保探春親事,這會子,自己也該上心的!不是自己小氣,而是知道邢大舅為人,居然還好賭,連**的愛好都有呢。當然了,要隻是這些也罷了,畢竟此時風氣問題。可隨著王狗兒經營,手上富裕起來了,居然不想著接女兒;而這一回岫煙回來了,不說問問怎麼樣,隻聽這邊說親,便想著彩禮。如此自己隻能遵照紅樓世界中的規矩來了,想什麼,沒什麼!

看著寶玉大口吃著自己等人做的飯菜,眾女很是佩服,就自己做的這些東西,自己都不愛吃。可看寶玉吃,她們也隻能吃些,好在晚飯寶玉會教大家夥,不愁沒一頓飽飯吃。寶玉看著吃飯如咽藥般的眾女也不好笑。又想著把邢大舅夫妻晾的差不多了,才放下碗走了出去!

邢大舅是見過寶玉的,可此時再見了,即便等急了,心裏有氣,也覺得寶玉不一樣了,隻感覺一身貴氣逼人,讓人不敢直視,小心陪著笑道,“聽說王爺瞧上了岫煙,也算是她的造化了!”

寶玉自己先坐了,又抬抬手,笑笑道,“還想著等我們家老太太的事過了,去看看大舅呢,不想還勞動大舅過來了!”

邢大舅道,“我們空暇多的是,比不得王爺為國事操勞,合該我們過來才是!”

“原本便是老親,說起來都是一樣的。”寶玉說著又道,“卻是忘了問,可都吃了?”

隻看丈夫嬉皮笑臉,岫煙娘就知道聽寶玉說吃飯,這又想起酒了,忙攔下話道,“這會子來了,主要是想著我們姑娘的事,至於茶飯,倒是小事了!”

“對對,隻為岫煙的事才是正經。”邢德全也反應過來,親事成了,還短了酒麼?

“為了岫煙的事?大舅方才不是說了麼。”寶玉說著一笑,“沒想大舅倒是急性子,也好了,咱們先看看!”寶玉說罷了,抬手相讓。

邢德全見寶玉如此,不由摸了迷糊,下意思道,“看什麼?”

“自是看嫁妝了!不然還看什麼?”寶玉說著話,不理瀕死鰱魚一般的夫妻二人,繼續道,“我也知道大舅手頭上不大寬裕的。既是岫煙不反對,我也中意,論理也不該說這些個。奈何我身邊人不少,哪一個過來,都是豐豐富富的。又想著年前過來,聽說大舅很是賺了幾個錢,這才提一句。”

一直以來,邢德全都覺得自己是個人物,可和眼前的寶二爺相比,還是比不得。你看人家這個算盤打的,想著得美人不說,居然還賺錢。自己從前怎麼就沒想到這個法子呢?

岫煙娘見丈夫已經傻了,隻得道,“我們不是來送嫁妝的。是想著王爺既是看中了岫煙,好歹該給幾個聘禮才是。這樣岫煙也體麵些。”

寶玉道,“舅媽這樣說不好罷?我身邊這公主,郡主的,可都沒這些說法呢!莫不是舅媽覺得岫煙比公主,郡主還要強著些?”

岫煙娘知道寶玉以勢壓人,可還是道,“並不敢這樣想的……”

不等岫煙娘說完,寶玉道,“還是了,我知大舅舅媽都是明白人。既是這麼的,也就算了。嫁妝我也不要了!這回大舅和舅媽怕是安心了!”寶玉說著一笑,又道,“另外還一住處,送了大舅和舅媽了。每月用度也會打發人送過去的,隻管住著!這可算是偏疼岫煙了。”

邢德全可算是緩過來這口氣了,站起來點指寶玉道:“從前怎麼就沒看出來呢,還是個響馬料子,才做了王爺,便想著欺男霸女。我們必是不依!”

寶玉道,“大舅可不敢如此說的。凡事講求證據,隨意詆毀王爺,罪名可是不小!”

邢德全道,“少要花馬吊嘴的,這便去府衙講講道理!”

“大舅要去,可是要趁早了,聽說那府尹就要上京了。”聽寶玉如此一說,邢德全又冷靜下來了,寶玉見他不動,繼續道,“這年前年後的,金陵城中,賈史王薛四家可是倒了不少。大舅說說話,沒準我也倒了呢!”

邢大舅道,“我知那雲光是走了你們府上的門路,不然哪裏來的狗膽。”

寶玉道,“雲光可不是憑著我們府上的門路,不然上一回家裏壞了事,豈會不連累他!再說一下動四家,他可沒這個膽子。”

邢大舅道,“別是以為我沒上過京城?此事必是要有說法才成。”

“大舅好癡!想著雲光管不了,便要上京麼?可上京又能如何?實話說與大舅罷!那幾家是我讓雲光動的。金陵不收拾幹淨了,我會回來?”寶玉說著一笑,“再者大舅可識得王狗兒?”

邢大舅道,“這王狗兒又是什麼說法?”

寶玉道,“大舅不想想,天底下哪來的那麼多的好事了。自己不出什麼本錢,又不出什麼力,便有大把的銀子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