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陳瀟又和李父聊了很多。因為對自己的認可,他甚至是已經跟張家的人挑明,拒絕了兩家聯姻的事兒,並且準備近期給他們倆操辦婚事。
十點左右,陳瀟回到了兩個人的房間裏睡覺。
推了一下門,發現在裏邊反鎖了。真想不明白,她在屋子裏幹什麼,竟然會反鎖門。
以他的本事,想打開這個人,分分鍾的事兒。不過一想到也許她在裏邊換衣服什麼的,這麼唐突的進去不太好。
“佳佳,你怎麼把門給鎖了?”
“你先等一下。”李佳佳的聲音從屋子裏邊傳了出來。
“行,不忙。你沒事兒就好。”反正陳瀟也不著急,隨意的叼上了一根煙。
剛抽完,李佳佳就打開了房門,穿著一身不長不短的睡袍,但包裹的很嚴實,看不到任何的風光。
用毛巾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李佳佳笑著說道:“剛才洗了一個澡。”
“看出來了。”陳瀟進屋,反手關門:“下次你再洗澡的時候不用反鎖著門,告訴我什麼時候能洗完就好。你這麼鎖著門,會讓別人誤會,以為咱們倆感情上出現了什麼問題。”
“你說過你是正常的男人,也說過喜歡和我這樣的氣質型女人在一起,我想我適當的提防著你一點,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李佳佳轉身坐在了床邊,細心的擦拭著自己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
“你真夠謹慎的了。”陳瀟說完之後,走到了窗口的位置,然後皺著眉頭。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覺的不對勁。
但哪裏不對勁,又說不好。
站在窗口,叼上煙。
“吸煙對身體不好。”李佳佳說道。
“我知道。”
“我指的是我吸二手煙。”
“我沒說要吸,就是叼著。”陳瀟盯著外麵的景象,眯著眼睛,他正在自己的腦海裏比對著眼前的景象和昨天晚上有什麼不同的對方。
沒幾分鍾,陳瀟眼前一亮。
燈光。相對於昨天而言,對麵的燈光明顯灰暗了很多,幾乎是已經到了若隱若無的跡象,而昨天晚上則是燈火通明。
“把燈關上。”
“什麼?”李佳佳一愣,自己還在擦頭發,他想關燈幹什麼?
“不想死的話,就把燈給關上。”陳瀟聲音冰冷,然後目光在燈光變的昏暗的地方,那裏應該是有一棵大樹。
陰冷的目光鎖定在那棵樹上,瞳孔收縮。
李佳佳應了一聲,走過去,直接把燈給關了。
屋子裏沒有了光線,對方肯定是看不到他們,卻又能讓身處黑暗中林山輕而易舉的掌握到對麵處於微弱燈光下的景象。
燈光滅掉的幾秒鍾後,那棵樹上一道陰影跳了下來,身後背著一個長形的背包。
陳瀟嘴角一揚,對麵的樹木距離這裏應該不足五十米遠。
對方先把附近的燈弄滅,藏身在樹上,準備伺機而動。
之前他也和說李佳佳談過。所以陳瀟一直都在懷疑她之所以會被追殺,應該很大程度上和李家打算將她們的買賣延伸到非洲有關係。
她在無意之間已經動了別人的奶酪,而且國內去非洲談那個項目的公司可不是隻有她們一家。
蛋糕越大,誘惑力自然也就越大。這種在非洲某國授權建造民營發電廠的生意利潤可想而知。
“你在看什麼?”李佳佳很好奇的走到了窗口,沒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
“沒什麼。”陳瀟聳了聳肩膀,看了一眼李佳佳,咽了咽口水。不管在什麼時候,她都是那麼讓人著迷。“你在屋子裏先呆一會,半個小時候在開燈。”
“你呢?”李佳佳聽他的意思,好像他要出去。
“我出去轉轉。”陳瀟說道:“記住了,半個小時。別早別晚。”
李佳佳茫然的點點頭,但她相信這個男人的嗅覺和他的職業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