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還沒有完全恢複,但對付你這個文職人員,已然足夠。”
早已暗中試探過他是否有功夫或生化異能的容安,就在等機會將他抓住當成人質。
雖說體力遠不及平常狀態下迅捷有力,但由於占了先機,而對手又是個隻知研究猶如“無用書生”的人,會被她纖細臂彎製住頸項要害也就不足為奇了。
“你就算這樣做也沒用,隻要銀狐出現,你就算拿最快的致命武器控製住我也照樣快不過她的。”
華厄泰基莫名有些低落鬱結,還有些許講不清的難過情緒在心頭醞釀,卻又對她怨恨不起來,反倒有些擔心這樣發展下去,她會被隻效忠於福特瓦羅的銀狐所重傷甚至殞命。
他不想看到她受傷,更不想看到她死……
“是麼?我倒真想試試看,銀狐到底能快到什麼程度。”
說話間,容安在他身上某處穴位大力按壓下去,華厄泰基頓時渾身無力地軟倒在地,滿目驚訝。
“隻是小小的點穴功夫而已,別擔心。”
還穿著雪白布片裝的容安先走出密閉空間確定沒有其他人在後,去找來一身研究員的衣服換上後才又回來,目光詭異地直直盯著華厄泰基的俊顏不放。
“你,你要做什麼?”
華厄泰基感覺自己好像即將被屠宰的困獸,被她那如利刃般犀利的視線盯得有些心慌。
“我本想直接用割下你的麵皮來用,但那樣似乎又太過可惜了些,你應該還有更多勝算才對。”
容安為防備他出聲求救,又點了他的啞穴才再出去找所需要的東西。等到十餘分鍾後再回來時,竟已然變了張臉。
“你竟然會易容術?”
如果能夠如常發出聲音的話,華厄泰基一定會驚問出聲,看向她的視線也不由得愈加濃烈複雜了許多。
“林皓還在那間實驗室裏嗎?朗曼被關在哪裏?”
解開他的啞穴,容安再沒有浪費半個字與他做無用的周旋,直奔主題,字字冰冷。
“那個小家夥你可以去找,但那個黑家夥,我不會告訴你在哪裏的。我聽說他一直在問你的情況,你們是戀人嗎?”
即便處在弱勢情境,華厄泰基卻仍保有自己的固執,頗有些寧死不屈的氣勢。
“不說?那我就把這裏的研究員一個一個的抓來,一個一個的殺掉,直到你說為止。”
無論是冰霜冷冽的麵色還是嚴酷語氣,容安都明確表現出並非在開玩笑。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這裏所有的研究員,都是世界頂尖級的,你不可以殺他們,這太……他們都是業界至寶!”
看出她的認真,仿佛直到此刻才想起她是個冷酷無情的專業殺手,開始暗恨自己太過輕敵。
“他們的命是命,那些無辜被你們抓來做實驗體,最後死去或是完全丟失自己的人的命,難道就不是命嗎?”
容安神色又冷了幾分,一針見血地指出他對生命的差別待遇。
“那怎麼能一樣?他們……他們……”
雖然心中仍堅持自己的想法,但卻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反駁她的質問。
難道,真的是他的價值觀出了問題?
“你說還是不說?第一個先殺你那位得力的助理研究員,怎麼樣?”
容安故意把語氣表現得輕鬆些,憑她想逼這麼個困在地下四十幾年的“老男孩”說出需要的內容,又何止這一種殘酷的方法?
若是必要,她也同樣狠得下心讓他嚐嚐皮肉之苦。
“我……那,那你先告訴我你和他到底是不是戀人?”
心知她絕對說得出做得到,權衡之下,華厄泰基還是覺得他屬下那些研究人員的性命更重要些。
但他卻又不想就這麼輕易放棄掙紮,至少也要以最後的籌碼,確定她和那個黑家夥的關係。
“不是,我和他隻是……同事。”
想起近來為她頗多費心費力的黑鑽石朗曼,容安心頭不禁有些動容,但也隻是轉瞬間便又恢複理智清冷。
“真的?”
華厄泰基聞言,琥珀色雙眸頓時一亮,再次失去身為人質的自覺。
“給我恢複體能的解藥。”
“你對他沒有‘超友誼’的感情是吧?那他對你呢?”
“解藥在哪裏?”
“他喜歡你是不是?”
“我要解藥。”
“那個黑色大塊頭不適合你的!”
“解藥!”
“你要是跑去救他出來,他以後肯定會更喜歡你!”
“啊!”
隨著華厄泰基一聲痛呼慘叫,宣告著容安的耐心終於徹底耗盡,以最為擅長的暴力手段結束兩人間的雞同鴨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