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遙遙的朝著阿山離去的身影看去,直到目光再無法到達的地方。
這是一位勇士的前行。
所有人都知道這將會是怎樣的旅程,所有人都知道,這將多麼苦楚。
他們被稱為菲斯利特,他們自稱鬼族,他們為生活所迫,他們被稱為鬼盜,可誰知道他們的生活。
這一族人是受詛咒的種族,從祖先時代起,有著非常強的身體天賦但是卻沒有智力,這是智力低下的種族。
他們無法獨自生存,沒有任何除了身體以外的優勢,便是發展到如今,隨著連年的征戰,血脈融合,但智力低下的族人還是占了多數,他們的唯一生活方式就是搶。他們不會使用任何工具,多少年前還是樹葉蔽體。
這是一個以戰生存的民族,這裏不乏善人,不乏偶爾的智者,但是這血脈上的限製,先天的天賦卻促使他們去殺,去搶,他們自稱鬼族,是對自己的自省。
但是先天上這族人體魄強健,十歲便可獨自入山林,二十歲便可負巨石五百斤。
而隨之而來的消耗也越來越大。
阿山是鬼族的勇士,名破山,受鬼封號,他此去是要去完成鬼族現存的唯一智者留給他的任務。
這天下,
眼見已風起雲湧。
阿香站在屋子邊看著遠方,像直視孤獨,像直視未來。
她摸著肚子裏的孩子,她終於不哭了。
看著這周圍所有人呆滯的眼神。
眼神滑過了不知什麼。
是對自己族人的怨恨,是對出生的怨恨,還是憐愛和悲哀。
這世上究竟如此用心,刻畫出這樣的種族。
生來與罪惡相伴,與死亡相隨。
他們最單純,最善良,也最可怕。
阿山一步步朝外麵走去,他雖然智力屬於族內少量的正常智力,但是,在工具上依舊遺傳的部分比較大。
他不會騎馬,他一步步向中原走去,向江湖走去。
他向東走,他穿鞋,但是實際上是踩的一塊木板,在地上走來走去的時候還發出噔噔噔的聲音。
他身體強壯,卻麵容精致,形如乞丐落魄,又自有一股非常人的氣魄。
行走。
他的腦海裏有一幅地圖。
他的懷抱裏有曬好的肉幹,那味道聞起來至少放了一個月了。
他走走停停,慢慢的吃著自己的肉幹。
沒有錢,他過山打虎,遇林捉鹿。
一雙鐵拳,平常日子裏的凶猛野獸在他手下都成為了死物。
他拖著狼,捉著虎,他不會剝皮所以隻是簡單的處理。
這些動物為他換來了錢,他吃上了饅頭。
他走得很快。
他走了一年。
所以,這是一年前的故事。
而他現在扛著兩隻野兔,一頭野豬。
在山林裏,碰到一座屋子。
他知道這種建築,在族內的書寫中,這一般是高人隱士的屋子。
所以他準備恭恭敬敬的去拿手上的這些東西去換些錢或者糧食,還有他的那個鞋的繩子也該換一換了。
阿山身上髒亂,頭發雜亂而長,卻又難掩一身氣概,使人覺得俊而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