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形狀似乎通靈的蒼鷹就是急衝而下,向著眾人俯衝直下而來。隨著這兩隻蒼鷹越飛越近,眾人也是可以清晰的看到這兩隻蒼鷹的俊逸形狀。
兩隻蒼鷹長著黃色的尖利長嘴,上嘴彎曲,腳強健有力,趾有銳利的爪,如同逼人的兵鋒。背身雙翼,更是離奇的巨大,也是使得兩隻蒼鷹極擅飛翔。
說是蒼鷹,其實準確的來說這兩隻猛禽,是一種罕見的雕類,赤眼碧肩雕,在整個凶猛的雕類之中,也是萬中無一的極品,每個深諳此道的馴鷹者,都是能為了捕獲一直血統純正的雕為畢生的幸事。
而在整個雕類之中也是萬載難逢難見的,也就無非是赤眼,或者就是碧肩,而眼前這一對,卻是集聚了赤眼碧肩這樣兩個極為優秀罕見的品質,在那些王公豪貴眼裏,就是價值十城!
兩隻生長著赤眼碧肩的凶物盤旋之下,卻是溫順的站在了孫艾的肩頭,歪著頭就是眼睛撲閃撲閃的將長著柔順羽毛的腦袋往著孫艾身上湊,態度親昵。
一旁的柏誌也是眼熱,最為豪族子弟,多多少少的對這樣的敖鷹之道有所涉獵,也是明白像赤眼碧肩極具一身的猛雕的罕見和價值。也就不由嘖嘖歎道。
“這樣的赤眼碧肩,也就已經不是用價值幾何能衡量的了,孫艾兄真是好福氣,能夠得到這樣的天地異種。”
孫艾笑嗬嗬的,卻是輕撫著兩隻猛雕的頭,愉悅的開口道。
“小紅,小綠,大半年不見,神氣不少啊。”
柏誌微微一愣,卻是愕然。小紅?小綠?這兩隻形態威猛異常的猛雕,就起了這樣的名字?
這兩隻威猛的大雕是常年遊曆在外的孫山石在孫艾八歲的時候帶回孫家大宅的,當時還是兩隻幼雕,雖說是幼雕,也是有著雕類特有的桀驁不馴,動不動就是絕食啊啥的,就是不搭理任何人。
於是孫山石就是吩咐教導孫艾開始敖鷹。
每個捕鷹玩鷹的,都是必須先學會敖鷹,其中門道的確是很多,但是說白了其實也是簡單,一個熬字就是道出了一切。
那時八歲的孫艾就是不吃不喝了三天三夜,跟著兩隻幼雕大眼瞪小眼,孫艾的倔強勁也就是上來了,愣是將兩隻桀驁不馴的幼雕盯的兩眼昏花,站立不穩的就是開始哀鳴,兩隻幼鷹服軟之後,孫艾也是昏倒過去。
也就在那時,孫山石也就是麵色沉靜的對著孫雍和孫以雙嘖嘖歎道。
“孫艾就是我孫家寶樹。”
孫艾輕撫著兩隻大雕柔順的羽毛,也是看到了綁在鷹腿上的一個小竹筒,心中了然,這個應該就是爺爺或是舅舅寫的密信了。小紅、小綠神異莫測,神行九州,也就在那瞬息之間,用來送信,也是極妙的。
孫艾小心翼翼的將竹筒解下,抽出其中的紙卷,掃了對麵的柏誌一眼,就是輕輕的將手中紙卷打開了,果然,雖然沒有落款,但孫艾也是知道是爺爺孫山石的筆跡。
孫艾凝神看過,神情變幻莫測,最後卻是閃現了玩味的笑意,打量著柏誌,微微就是開口道。
“柏兄啊,看樣子你是不必要跟著我們去梁州了,到是我們要跟著你回刺史府,看一場大熱鬧。”
柏誌眼神微眯,心念急轉,嘴上卻是不急不緩的笑道。
“怎麼?孫艾兄是等不及想要找我那爹爹換些好處了,刺史府在雍州也是算的上是龍潭虎穴,孫艾兄膽子這麼大?”
孫艾雙手連擺,笑意盎然,聲音輕快的開口道。
“不不不,不能叫刺史府了,隻能叫柏府。你要是還要強行稱柏府為雍州刺史府,整個柏家冒當朝廷正二品鎮疆大員,可是要誅九族的啊。”
柏誌神色大變,驚異的望著侃侃而談的孫艾,臉上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那新任刺史由誰擔任?”
柏誌也是個明白人,很快就是領悟了孫艾的意思,雖然說柏家是傳承數代的豪門大族,柏顧是分疆裂土的一方刺史,但是無論怎樣,也是逃不過權利的傾軋,顯然在這一次權利的角鬥之中,也是在莫測的風雲之中跌下了權利的峰頂。
孫艾淡淡一笑,看著震驚莫名的柏誌,嗬嗬笑道。
“就是原來的兗州刺史盧錫安了。”
柏誌愕然,盧錫安?那個號稱胸中有萬千溝壑的儒官?三十年將貧瘠兗州打造成天府之國的治世豪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