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誌的聲音之中似乎帶著悲意,臉上神色也是悲戚,就像是在回憶著往事,悠悠的就是開了口。
孫艾自從控製住場麵之後,就是完全一副不急不緩的悠閑姿態,手中舉著杯酒遙遙的向陸達書致意,在陸達書笑著點頭之後,就是將手中的一壺酒都是拋到了陸達書的身前,陸達書也就是銳金伸出平指,就是穩穩當當的將一壺酒勾在了銳金之上。
一仰頭,慢慢咂摸咂摸,也是大呼好酒。
觀慢慢和徐逸仙看著身前的酒劍仙,都是臉露笑意。
“齊叔是農家子弟,在整個農家老村也是極有地位,據我父親所說,早年齊叔行走江湖,卻是不小心著了道,在一處酒肆被人下了某種奇毒,渾身靈氣都是調動不起來。而後齊叔農家弟子的身份不知怎麼的就是又泄露了出來。”
孫艾聽了,也是心中一震。江湖險惡,這是陸達書一直跟他講的,但他跟著陸達書走南闖北,一切都是有這樣的劍中神仙擔著,卻是對於江湖險惡隻有一個抽象的概念。像齊木這樣堪稱金剛不壞的修士,都是能在江湖之中載上這麼個大跟頭,就不要說自己的微末道行了。
在身中奇毒的狀態之下,又是泄露了農家子弟的身份,那那些江湖兒郎絕對不會是在瞻仰江湖聖地傳人的無上風采,而是一擁而上,如同群鴉撲食!
“後來就是那些窮凶極惡之途無休無止的追殺,都是想要讓齊叔交出農家無上鍛體之法,也就是那金剛不壞!”
柏誌嗬嗬一笑,眼神之中掩飾有著複雜的意味。
“後來就是我父親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救出了齊叔,把齊叔帶到了刺史府,為他四處尋求良藥,卻是隻能堪堪止住毒性,從此齊叔修為就是再無存進,夾雜著報恩的形態,又是心灰意冷之下就是當了刺史府的供奉。從此再也沒有回徐州農家老村。”
孫艾聽了,卻是微微皺眉,總覺的事情不太對勁,實在是充滿了巧合和疑點。
齊木從中毒到身份敗露,再到柏誌父親的突然出現,這裏似乎是沒什麼問題,可以理解的通,但是那每年用一次的解藥,卻是耐人尋味了。
看著若有所思的孫艾,柏誌也是慘然一笑,嗬嗬道。
“你心裏也是疑惑吧?是的,就像你想的那樣,整件事情都是我父親導演的,藥是我那父親下的,齊叔的身份也是我父親泄露出去的,就是那所謂的解藥,也是他玩的把戲。”
孫艾聽了,臉上笑意不減,輕笑道。
“你爹到是煞費苦心,不愧是能做到一州刺史的人物。一尊宗師境的高手就是這樣被綁在你們柏家愛的戰車上,齊木他想來幫你們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一尊宗師境界的武道大梟,是極為難得的。更不消說是齊木這樣出自農家名門的修者了,一身詭測武學簡直就是活著的武庫!若是去做那些暗殺強襲之事,就是如同探囊取物般的事情。
“齊木作為你們刺史府的供奉,有沒有將那金剛不壞的法門給傳錄下來啊?若是有的話,就是一定要在加上這金剛不壞法門才是能放你走的。”
孫艾像是想到了什麼,就是開口說道。也是難怪他有這樣的想法,在修行一道,他的情況極為特殊,因為有著帝鎮四方相,所以引氣極為的暴虐和迅速,同時也是經過帝鎮四方相的轉化熔煉,之間就是能轉換成精粹的靈力,靈力甚至是洶湧成潮,狂暴成災!
要是孫艾的體魄能達到齊木的那種程度,表裏如一,金剛不壞。那麼也就是可以承受住著澎湃的靈氣,一路突破人體玄關,如果不論大境界之間的心境體悟,就是可以一躍扣虛境,成為那江湖之上,武道宗師!
柏誌哪裏知道孫艾在想什麼,搖了搖頭道。
“金剛不壞的功法隻能是傳給農家老村的齊姓人,齊叔就算是再也沒回過農家,但還是農家的弟子,自然會使遵守這農家的鐵律。”
孫艾聽了,也是略帶遺憾的點了點頭,卻還是感覺不對勁,開口問道。
“就算是齊木身中奇毒,為什麼就是不回農家?你也說了,齊木不是普通的農家弟子,在農家老村也是有著一些地位,那他回了農家,也就是會受到農家的全力醫治,就算是農家治不好這奇毒,難道以農家和醫家的關係,還求不得這樣的解藥?還是你們刺史府的毒丹,已經到了連醫家金湖醫館都是難解的程度了?”
“說笑了,醫家是用毒用藥的祖宗,金湖醫館更是號稱醫死人、肉白骨。更不消說是我們刺史府的小小毒藥了。隻是,卻是齊叔自己,已經是不想離開了。”
孫艾聽了柏誌的話,心中狐疑更甚,不解的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