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止血獨門秘方,從一個老中醫那兒學來的,你別說不信,用過就知道好不好了!”
肖謙仿佛背後長了眼睛,知道安健攔截了秋曼的去路。
安健沒再說什麼,把藥包並還給了秋曼,擺手示意她快去。
秋曼很快回來,把調好的藥膏,一點一點,輕輕抹進許寧鼻腔內側。
安健肖謙焦急地站在她左右,目光一瞬不瞬地,集中在許寧身上。
“是鼻腔的問題,還是腦部?”安健走到沙發前,語氣強撐著平靜,肖謙卻聽得出來,其實是掩飾不住的焦慮。
“從目前來看,鼻腔的可能小較小。”
安健深吸一口氣:“腦部?”
這是最壞的結果,也是他最擔心的,可事實擺在眼前,他不得不認。
多年嚴酷的生活經曆教會他一個道理:再無情的事實也是事實,咬碎牙承認之後,才有解決的契機。
肖謙沒說話。
他與安健不同,不到最後一刻,不會輕易承認失敗,就算撞上南牆,也得三次之後確認自己頭破了牆是真的比頭硬,才會回轉。
“天亮後我帶她去醫院,ct,mri檢查一下,如果真是腦部有問題也不要緊,我們醫院神內腦外都有高手,我找他們,我一定……”
安健按住肖謙的肩膀:“別傻了,她不能去醫院。”
要去剛才就去了,何至於把你弄過來?
肖謙大怒,起身甩開安健的手:“你是不是不想救她了?!她現在這情形不去醫院怎麼行?再說她怎麼不能去醫院?這兩星期都進出多少回了你知道嗎?!”
安健直視對方,沉著臉,表情異常嚴峻,因為目光太冷,神色中透著迫人的森然。本來理直氣壯的肖謙,被他這麼一看,心頭一抖,眼皮跟著微顫,竟有些抵擋不住的意思。
“理由我不必跟你解釋,總之她不能去醫院!現在既然你已經在這兒了,就請你拿出醫生應有的職業操守!能做什麼就盡量做吧!”
安健自知無法跟對方解釋,難道要說許寧不是孫甜,她們不過是換了頭腦記憶而已?現在她現在身體出現的異狀,完全是因為這場實驗所至?!
如果她被帶到醫院進行了各種肖謙中的檢查,無疑很快就會發現不妥異常!
安健不希望她在還沒擺脫文峭的實驗時,又成為別人的研究品!
當然,就更別提那幫3301的家夥了!
如果他們知道許寧傷倒進了醫院……
這後果安健不願深想。
因為誰都明白,等待失敗實驗物的,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肖謙對此卻表示無法理解。
“你瘋了!就是因為我的職業操守,我才不能放任你讓她在這裏等死!身體出血可大可小,如果真是腦部發生病變,甚至某處破裂出血,這後果你承擔得起嗎?”
就算心中有些發怵,可肖謙還是不服輸,中氣十足地喊著,反駁安健。
前頭說過了,不撞到頭破血流,他是不會回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