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銀座解決了那名咒師後,附近一座木樓前的空氣忽然劇烈波動了起來,不多時一道古門緩緩浮現,正是隻有打敗了守護者之後才會出現的通往下一層的入口。
禦銀座看了這扇古門好久,方才恍然大悟,“哦,這就是通向下一層的入口吧。”
苦兒無奈地說道:“你端詳這扇門那麼久,都看的什麼啊,為什麼你能把一件理所當然的事說的如此煞有介事……”
雙甲子嗬嗬笑道:“好啦,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留點力氣去對付接下來的守護者吧。”
禦銀座點點頭,推開門走了進去,雙甲子和苦兒對視了一眼,也跟著進入到下一層去了。
當三人的身形消失在樓群前麵時,先前隱匿起來的好幾波黑影偷偷摸到那扇門前,閃身跟了進去,顯然是覺得禦銀座他們的大腿足夠粗壯,用來抱一抱或許不錯。
禦銀座三人的速度極快,不多時那些高大雄壯的木樓便出現在眼前,三人腳步未停,直直撲向前方的木樓。果然就在三人快要接近木樓時,一個身著萬咒閣煙白色咒師袍的守護者閃身出來,也不打話,雙手連抖,頓時數之不盡的紙符鋪天蓋地朝三人打來。
禦銀座抬起手對準漫天的紙符,掌心風紋隱現,一股仿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威能緩緩釋放了出來。就在這時,一隻手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禦銀座轉頭,看到了雙甲子銳利的目光。
“禦兄弟,我們來這裏不是為了打醬油的,在我們還能發光發熱的時候,表演的時間讓我們兩場可好?”
禦銀座微愣了一瞬,但很快便給了回應,掌間風紋散去,同時後跨一步,退到了雙甲子的身側。
轟轟!紙符炸開的爆鳴聲接連響起,氣浪攜著濃煙席卷而來。就在這時,一直站在最後麵的苦兒忽然動了,嬌小的身軀如一道閃電般衝出,白皙修長的手指在虛空中急速劃動,黑色的咒力從指間溢出,不過一個呼吸間,左右兩邊竟然同時凝聚出一把黑色的巨鐮。玉手一握,兩把巨鐮頓時綻放出駭人的烏光,苦兒腳尖一點地麵,高高躍起,雙手交錯持著跟身體完全不相配的巨鐮,迎風橫斬!
嗤……仿佛布帛撕裂的聲音響起,高速襲來的氣浪濃煙被生生斬開,苦兒雙鐮高速揮動,切開漂浮在空中一張又一張的紙符,任對麵的咒師如何催動,被切開的紙符都隻能像廢紙一樣緩緩飄落。
那個煙袍咒師似乎是急了,紙符像是不要錢一樣大把大把的扔向苦兒,苦兒嬌喝一聲,一把巨鐮用力甩出,如流星擊空,旋轉著殺向素袍咒師。而後身形急墜,另一把巨鐮橫掃而出,頓時一股颶風掠過,半空中密密麻麻的紙符如秋後落葉般飄落而下。
苦兒嬌軀落地,對麵的巨鐮也殺到煙袍咒師的身前,隻見煙袍咒師腳下生風,身體神奇地橫移數丈,避開了那把巨鐮。然後站定身體,凝重地與苦兒對峙了起來。
不遠處,禦銀座問雙甲子:“你不準備過去幫幫苦兒姑娘嗎?”
雙甲子搖搖頭,“苦兒是一個出色的咒師,我相信她會贏的。”
話音剛落,另一邊爭端再起,苦兒揮舞著巨鐮像一個近戰技師一樣衝向煙袍咒師,而煙袍咒師打法很穩,一邊不停移動保持與苦兒的距離,一邊用紙爆符騷擾她,伺機尋到機會一擊必殺。
兩人遊走纏鬥了一會兒,認真觀戰的雙甲子突然低聲說道:“苦兒要發飆了,戰鬥快要結束了。”
果然對麵苦兒似是有些不耐,杏眼圓睜,一口銀牙泛著瑩瑩的白光,扛著巨鐮不管不顧衝進爆炸的火光之中。煙袍咒師麵無表情,心頭卻是暗喜,渾身咒力激蕩,一道又一道黃光自指間射出,然後隱沒在空氣中,沒有引起一絲的波瀾。
轟!又一道紙爆符爆開,苦兒衝破火光濃煙,終於接近到煙袍咒師的身前,巨鐮再次舞動,黝黑的鐮刃爆出烏光,直取煙袍咒師的咽喉。隻見煙袍咒師嘴唇嗡動,手指淩空一點,頓時萬千黃光乍起,把黑夜照得亮如白晝,一道約莫數丈大小,上麵印有繁複咒印的光陣憑空閃現,瞬間罩定了苦兒。
然後煙袍咒師低聲喝道:“灼鴉陣,啟!”光陣一陣抖動,然後內裏光芒萬道,一隻隻光鴉凝現,渾身散發出灼熱的高溫,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撲扇著翅膀,嘎嘎叫著撲向光陣正中的苦兒。
苦兒深吸一口氣,體內的咒力像崩泄了的山洪一樣瘋狂地湧出身體,盡數注到那把不斷吞吐著烏光的巨鐮之中,登時黑鐮更黑,威勢更盛,一股毀滅的氣息緩緩彌漫而出。苦兒玉手一緊,嬌喝聲中一鐮怒斬而出,光陣光鴉瞬間粉碎,烏光匹練擊中煙袍咒師,把他卷飛到百丈之外,吭都沒吭一聲便瞬間重傷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