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聽雨樓後,雙甲子終於忍不住問禦銀座,他和雲袍青年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突然由敵就變為友了。禦銀座撓撓頭說可能是臭味相投吧,雙甲子聽後唏噓不已,糾正說那是天才之間的惺惺相惜。兩人又說了幾句閑話,便分道別過了。
禦銀座心情暢快,搖著風神扇漫步在大街上,手裏提著二斤糖丸子,因為熊八刀和蛋下白說要去街上搜羅消息,他特意拿著東西去慰勞他們。
禦銀座沿著大街走了約莫兩盞茶的功夫,忽然站住了,然後額頭上青筋跳動,滿臉黑線清晰可見。正對麵熊八刀斜靠著煎餅攤子,輕佻地對著來往過路的小娘子吹口哨,十足一個欠揍的街頭小混混形象;而斜對麵,蛋下白蹲在一個陰暗的牆角,一雙利眼巡視著來來往往的人,直把人看得心底發毛。
禦銀座深吸一口氣,麵無表情地走過去提起兩人就走,好像在提沒什麼重量的小雞崽兒一樣。禦銀座提著兩人一路出了桑闊城,然後放下他們,一人當頭先敲了一記,然後才鄭重地對兩人說道:“你們老大我要趕去沙間山求醫,你倆還來不來?”
熊八刀一聽立刻跳了起來,“當然要跟去了,你是我們的老大,你去哪,我們當然也要跟去哪了。”烈日當頭之下依舊一身夜行衣打扮的蛋下白也重重點頭。
禦銀座滿意地點頭,說道:“不愧是我的小弟,既然如此,我也給你們發點福利好了。”說完伸手從後腰摸出兩雙銀光閃閃的靴子,喜滋滋地給兩人介紹,“這個叫風行靴,穿著它日行千裏什麼的都是小事,逃命絕佳之物。嗯,還有還有……”禦銀座說著,手在後腰神奇般的一摸,兩方古樸的小盒出現在手裏,“這個呢,是聚丹盒,你們隻需要把……咦?我糖丸子哪去了?”
“噗……”蛋下白跪倒在地,以手扶額,聲音顫抖,“禦老大你先暫停,這槽點實在太多,我有點蒙圈,你先讓我順一下。”
“那你先順著,我得找找糖丸子,奇怪,我記得剛才明明是在手裏拎著的,怎麼突然一下子就不見了呢,真是邪門了……”禦銀座嘟囔著扔了手裏的靴子和盒子,轉著圈四處找糖丸子。
“噗……”熊八刀也噴著血倒下了,繞是以他的沒心沒肺,也被這個奇葩的老大給雷翻了。
“哈哈,找到了!”沒過多久就見禦銀座拎著那包糖丸子,衝著兩人得意揚揚。
蛋下白看到禦銀座手裏的糖丸子,身子忽然像裝了彈簧一樣彈了起來,指著那包糖丸子喊:“居然還真有糖丸子!禦老大你到底把糖丸子放到哪了啊居然還找了這麼久!還有你後腰是什麼做的啊,為什麼能藏的下繩子靴子盒子還有糖丸子啊?還有還有,那些個靴子盒子跟糖丸子有半毛錢的關係啊!你發福利為什麼會扯上糖丸子啊?最後……禦老大你有沒有一點常識啊,靴子跟糖丸子放一塊會染上腳臭味的啊,染上腳臭味的糖丸子還能吃嗎?不能吃的糖丸子還叫糖丸子嗎?”
禦銀座聽得一愣一愣的,片刻後麵帶愧色地說道:“抱歉啊,是我疏忽了,我不該把靴子跟糖丸子放到一塊的。”
蛋下白歎一口氣,安慰禦銀座,“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呢,禦老大你下次做事前三思就好。”
禦銀座心悅誠服,“一定一定,受教了。”
“然後……剛剛我要說什麼事來著?”禦銀座撓撓頭,問躺在地上裝死的熊八刀。
熊八刀學禦銀座撓撓頭,“好像是糖丸子什麼的,我也記不太清了。”
“哦我想起來了,我要說的是那個聚丹盒。”禦銀座一拍手又從後腰摸出來一個跟剛才一模一樣的盒子。
蛋下白一看又忍不住跳了起來,“禦老大你又來了,話說你後腰究竟是用什麼做的啊?裝那麼多盒子不會累嗎不會累嗎不會累嗎?我看著都累了啊。”
“哦,我都忘了告訴你們了,看!”禦銀座掀開外袍,露出係在腰間一條銀帶。“這個是芥子帶,裏麵自成空間,可以用來儲物。蛋下白,這下沒疑問了吧?”
蛋下白驚奇無比,“這種稀罕物我也隻是聽過而已,原以為隻是傳說罷了,沒想到竟然是真的,禦老大竟然有這個,果然不是一般人。”
“那是自然,我當然不是一般人,我可是風……一般的男子啊。好了不扯這些有的沒的了,那個聚丹盒顧名思義就是能催生丹藥的寶貝,用法很簡單,你們隻需要把像糖丸子這樣圓圓的能吃的的東西放進盒裏,過個幾天就能變成一枚價值不菲的丹藥了。喏,拿著,還有這靴子,就當是老大給你們的見麵禮了。”禦銀座把聚丹盒和風行靴塞給兩人,看著熊八刀一臉感激涕零的模樣,心中很是滿足。